没过几天,景澈就收到了京城景家的消息,他们开始控制粮食价格了,说等事情结束,景辰岳要亲自来感谢姜晚归。
姜晚归听了这个也很高兴,不是因为景辰岳要来感谢,而是真的可以帮到景家,这次的事,景家足以要个免死金牌之类的,如果以后真的有什么不可控的,至少景家不会如前世那样灭门。
景澈更是高兴,一方面是这次外祖家因为这次的事,完全可以在朝廷内再上一个台阶,这个官职再往上就难了,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很难晋升,景家这次能有这个机会,真的很不容易。
一方面更是因为帮助外祖家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他知道姜晚归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
在感情上,他相信姜晚归对自己绝对是有感觉的,但是她小时候受过太多伤害,所以她的心外包了一层很坚硬的壳,真的让她打开接受,其实还是需要时间,这个不能急。
看了景家的书信之后,姜晚归对着景澈道:“让大舅不用着急过来,如果景家这次能上一个台阶,那大舅他们一定更忙,让他们先忙他们的。”
“这次怕是我说了也没用,外祖父真的特高兴。”景澈从字迹上都能感受到景程汉的开心。
“对了,那咱们这边是不是明天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嗯,明天就以酒坊和绣庄的名义,平价定量出售粮食。”
“我的分店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这事之后就开业,正好借一波这个热度。”
“好,京城的酒坊也尽快开业。”
“我怎么好像看见有银子从天而降了?”
“小财迷。”
两人说笑的时候,后院傅景阳又惊厥了。
姜晚归和景澈已经习惯这事了,后院吵吵嚷嚷,他们两一点不慌。
因为他们知道傅景阳暂时没生命危险,只是看着吓人,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
当然,也是他们不想让徐蓉太有时间,开始新一轮的谋划,有傅景阳这个她唯一的儿子,就是能套牢她,这样她的一切都在自己这边的控制内。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傅景阳苏醒之后,要见景澈。
姜晚归陪着景澈过去的,两人进屋之后,徐蓉脸上的泪水明显刚擦掉,但是通红的眼睛,证明刚才哭过。
徐蓉为了儿子,还是跟他们好好的说话:“景澈,你弟弟要跟你说些话,我知道咱们之间不可能真的和睦,但是你弟弟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好,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景澈看向徐蓉的眼睛问:“你确定你说的是真话?”
徐蓉愣了一下,不敢直视景澈:“他醒来就喊哥哥,景澈,你去看看他,安慰安慰他吧。”
她不敢说太多,因为她自己心虚。
景澈确实想听听这个时候傅景阳会说什么,所以没再接话,直接叫着姜晚归一起进了傅景阳的房间。
进去之后,傅景阳挣扎着坐起来:“大哥,我,我,我好后悔,我多希望咱们在一起,像是亲兄弟那样一起长大的。”
景澈喝姜晚归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了。
傅景阳脸上带着愧疚:“哥,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真的好后悔,我现在体会到你曾经的痛苦了,死不难,可是这样活着,真的好难。”
姜晚归心里想着,确实,刀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会疼。
景澈看着傅景阳:“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没人能帮你。”
“哥,我真的后悔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好好地跟你做兄弟。”傅景阳的眼中没了光泽,疾病的折磨让他早已没了之前那少年勃发的样子。
“人生没有重来。”景澈并没有因为傅景阳的样子,对她有什么恻隐之心,因为如果他不是也濒临死亡,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这种人,一旦好了,还是一条毒蛇。
傅景阳知道景澈没有接受他的这些忏悔,更着急了:“我知道,哥,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了,所以先跟你道歉安心,万一那天我没了……”
“阳儿,不要这么说,娘不会让你有事的。”徐蓉从外边冲进来,抱着傅景阳,也顾不得在景澈和姜晚归保持形象,哭得不能自己。
傅景阳抓着徐蓉的胳膊:“娘,你别哭,生死都是命,这段时间我体会到了大哥的不易,这么活着比死都难,娘,咱们都错……”
“阳儿,你累了,还是让你大哥大嫂出去,你好好休息吧。”徐蓉再次打断了傅景阳的话,她知道儿子现在的精神状态,可能会说出一些隐秘的事,那些都是不能见光的。
姜晚归和景澈猜得出傅景阳要说什么,也知道徐荣在掩饰和害怕是什么。
徐蓉再怎么也不敢说出毒害景澈母子,杀了景澈母亲身边所有亲信的事,因为徐家还有那么多人,她不能成为徐家的罪人。
傅景阳这时候也头脑清醒了不少,对着景澈道:“大哥,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