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回到后院,进屋关了房门,差点跌倒。
傅景阳这时候醒着,看见徐蓉这样,着急地想要下床:“娘,你怎么了?”
徐蓉对着傅景阳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别下床。”
丫鬟扶住了傅景阳,徐蓉也蹒跚着脚步到了床边。
傅景阳让丫鬟都出去了,然后对着徐蓉道:“娘,咱们别争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活着比什么都强,金钱名利什么都不重要,要不然咱们就在镇上买个房子,安稳的度日吧。”
之前他还想着,如果自己死了,就让徐蓉领养个孩子,给徐蓉某一个未来。
但是他被疾病折腾的久了,想法也又不一样了,此时的他完全的没了那个斗志,现在他觉得那些都太费心费力了,人一辈子不该这样过,所以现在他想让自己的母亲也能放下,他是觉得这样对母亲是最好的。
但是他不知道,没有亲身经历病痛生死的人,是不会懂他的心情的。
徐蓉的眼中带着痛心疾首的不解:“你说什么?我这半辈子兢兢业业地为你争来的家业,眼见着就要成了,你怎么能打退堂鼓?”
傅景阳让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匀称,之后道:“娘,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哥他们也是对咱们在报复,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搬出去,什么都不争了,以前的事他们也查不出来,何不都放下,娘,人生苦短,这么过一辈子,真的值得么?”
“值得不值得我也不能这样,我风光了十几年,为了那样的日子,我用了多少心机手段?并且你爹能有今天,是我一半的功劳,还有你外祖家的支持,他没有我徐家,他还不是一直做景家的狗?现在他发达了,凭什么我要让位?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出位置,阳儿,你不用担心,娘一定治好你,这个傅家的继承人一定是你。”
“娘,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下去,咱们可能把自己葬身在傅家,没必要的。”
“什么叫没必要?我是不会把我种出的果实给别人,死也不会,打不了鱼死网破。”
“娘,你这样我会不放心的,如果哪天我真的有什么,我怎么能放下心走?”
“闭嘴,不要说这么没出息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容我想想,事情一定有转机。”
“娘,不要再执着了,这样真的会让你自己也陷入深渊,娘,人能好好的活着,无病无灾就很好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一定不再会跟大哥争夺什么,我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血……”
“别说了,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你要害死我们是不是?”徐蓉打断了傅景阳的话,吼了一声。
“娘。”傅景阳再次开口,只是喊了一声娘,就咳嗽得厉害。
徐蓉赶紧给他拍着后背:“阳儿,别激动,不说了,咱们不说了,阳儿,你要相信,娘都是为了咱们好。”
傅景阳也是真的劝不动,此时也是没力气了,让徐蓉扶着他躺下,补全了。
徐蓉看着躺着的傅景阳,也不舍得再说什么,让他好好休息,她在边上想着对策。
姜晚归和景澈在房间里,两人悠然地吃着点心,又闲聊起姜晚珠的事。
“你说姜楚礼不会是去找姜晚珠吧?”姜晚归怀疑姜楚礼内心压抑,这个事是关系他和姜晚珠的,所以他想去找姜晚珠说点什么。
“他去也见不到姜晚珠。”景澈对陈家还是了解的,毕竟京城来镇上的人,都在他的监视。
“说起来,我还真的好奇,姜晚珠这几天都没有张月的消息,她会怎么样,晚上去看看?”
“好,那晚上我陪你去看。”
“嗯,明天带我义兄去瓷器作坊之后,我就回村,正好也看看那边的情况,趁着他们兵荒马乱的时候,我还能更容易探听出来一些关于生我那日的事。”
“那我就不陪你回去了,还是让大壮跟你去。”
“行,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冯伯伯他们也回去了,并且说实话,我们家现在的那个风气,全村也没人能站他们那边了。”
“不是就怕他们狗急跳墙么?”
“他们又打不过我,我小心点就是,你别瞎操心了。”
“怎么,嫌弃我了?”
“没有,绝对没有,有人关心是很幸福的事,怎么能嫌弃,那我不是白眼狼啦?”
景澈听得笑了,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希望得到别人的关心。
第二天一早冯四鹏就来了。
姜晚归起得也早,这个时候都吃完早饭了,跟景澈打了招呼,就带着冯四鹏去瓷器作坊了。
那个作坊在山脚下,山上有烧瓷器的窑洞,里边的温度控制得好,冬夏都可以烧瓷。
姜晚归对这些不了解,所以也没有问得太多,她知道墨白神医的人会把所有的铺子都经营好,自己不用操心。
当初自己给墨白神医的那个瓷器的配方和图纸,绝对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