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浈浈,你爸他、他上了公司大厦的天台,想要自杀啊!你快点赶过去……”
啊?
钟浈被妈妈拖着哭腔的这通电话给吓得跳起身,来不及应一声,拎着手机就跑出了演艺学院的女生宿舍,全然不管寒冷的雨点打在身上,狂奔向校门口。
偏偏学院地处市区边缘,来往车辆稀疏,根本不见有出租车经过,钟浈急了,不顾一切地冲下路面,张开双臂拦截飞驰而来的一辆私家车。
吱!
特助向明急踩刹车,宾利发出尖锐的声响后停在离钟浈十厘米不到的地方!
“封总,您没事吧?”向明定定心神,连忙问坐在后座的自家大boss。
“我没事。”封北宸微皱眉头说道。
这时,钟浈已跑到车门边敲打玻璃窗,弯腰往里张望着一叠连声地哀求:“我有急事要赶去淦源大厦,麻烦载我去好吗?求求您了!”
向明一按键,车窗徐徐降下。
封北宸清冷的眸光落在钟浈那张湿漉漉小脸上时,微微怔忡。
向明刚想冲外面的钟浈喝骂,封北宸却先一步发话:“让她上来。”
“……哦。”深感意
外的向明,慢半拍地应了声,按开锁键,任由钟浈矮身坐进副驾驶座。
“谢谢,谢谢!”钟浈忙不迭道着谢,焦急的眼神始终盯住宾利启动,然后在前方路口调头。
谁也没说话,车厢里气氛凝固。
宋北宸透过忽明忽暗的光线盯着钟浈的侧脸,怎么看,都觉得她跟他潜藏心底的那抹身影产生重叠效果。
可惜钟浈一心牵挂着爸爸,不曾分神回头看一眼。
在闷局中风驰电掣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开到目的地,淦源大厦。
此时小广场上嚣闹非凡,救护车和消防车全都集结停在一边,大堂门口拉起了警戒线,架设巨型气囊,消防员和保安员、警察等全部严阵以待,将扛着长枪短炮拍摄器材抢新闻的媒体记者们和围观者劝离驱散。
钟浈不等车子停稳,一把推开车门就探脚下地。
“啊!他跳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尖叫声,随后的惊呼此起彼落。
嘭!一具沉重的身躯从38楼直直坠下,砸在气囊边缘处,最后滚落地面上!
现场顿时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天呐!好惨!
”
“不要看了,快走!”
“我去,肝脑涂地了都!”
刚要跑过去的钟浈两脚发软,只觉眼前一黑狂冒金星:“不!不要!爸……”话还没喊完,她倒地昏了过去……
一周后。
高耸入云的宸星控股集团大厦。
封北宸坐在顶层ceo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向明走进来汇报:“封总,筛选结果已经出来了,您请过目。”说着就将一份资料递过去。
“直接说重点。”封北宸面无表情连头也不抬一下,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他不想分心管这种事。
向明讷讷地收回资料:“入选者叫钟浈,今年十九岁,本市演艺学院的大二学生……”
“钟浈?”封北宸重复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出一周前寒冷雨夜里仓惶拦截他车子的女生面容。
向明感觉到大boss已经记起钟浈是谁了,不由得提高声调说:“对,她就是那晚拦我们车子赶去淦源大厦的女孩子,我见她无论长相还是各方面的条件都符合您的要求就格外留意她家的动静,果然她在钟淦源死后走投无路……”
眼看他就要将近几天
以来不断被媒体报道的淦源公司和钟家所有动态全搬出来,封北宸便不耐地一抬手制止:“好了,就她吧,你记住保密措施要做好,出去。”
说完,继续低头批阅文件,看都不看愣站在原地的向明……
当晚8点,钟浈掐准时间来到约定的地方,忐忑不安地等候着。
今晚本来是爸爸的头七,她应该在家里给他办拜祭法事烧点纸钱什么的,可是自从爸爸自杀死了之后,她和妈妈被债主搜干刮净身上的钱银轰出了家门流落街头,所有不动产以及公司全被他们申请冻结了。
要不是闺蜜好心收留,恐怕她们娘俩要睡天桥底,不料祸不单行,妈妈在外头奔走向亲戚借钱时,一不小心摔倒地上,后脑磕到尖利石头导致颅骨受损,送院动手术后至今仍昏迷不醒。
又是操办爸爸的后事,又是照顾躺在病床上的妈妈,钟浈她心力交瘁,但最为棘手的是巨额手术费和治疗费,身无分文全靠闺蜜出钱出力总不是办法,她试着硬起头皮去男朋友季云霄家求助,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被拒之门外就是不见!
自
打爸爸自杀之后,季云霄和季家人就没出现过,一个电话一句慰问都没有,以前热烈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