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却忽然又猝不及防地掀开被子,害得南司爵慌忙缩回大手。
简爱眨眨眼睛,他刚才想伸手掀开她被子?这男人真是的!
“干嘛对我瞪眼睛?”南司爵先发制人地轻斥她。
“撞倒我的那个小车司机找到了吗?”简爱急问。
“没有。”南司爵半眯起眼问她,“那辆小车从你由陆家的那小区出来后一直吊着你尾后,你居然都没察觉,像游魂似的向前走,简爱,你做人能不能清醒点啊!”
“什么?”简爱惊叫。
“我说,看过监控录像后,发现小车撞倒你是有预谋的!”南司爵气炸了低吼。
简爱愣了一会儿,“是谁要害我?”
南司爵正对着她,深深望进她眼底,“你老实跟我说,你当时在喊对面马路的谁啊?那么急着要横穿过马路,连命都不要了!”
简爱窒住,她再三衡量,脑内激战,到底要不要把看见陆景的事告诉他?
南司爵从她眼中看出不信任和犹豫,便重重点了点头,“好,你不肯说,那我就让人查。”
“南司爵,”简爱表情复杂地喊他名字,“我当时是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陆景的男人,他见到
我也踩油门逃走,我心一急,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陆景?他不是死了吗?”南司爵匪夷所思地盯着她。
“陆启明说他死了,也把骨灰带回来安葬了,但我那时候因为要照顾伤心过度的家婆,所以没有跟着赶过去确认尸体。”简爱解释道。
“还有这种事。”南司爵眉峰紧拧地低喃。
简爱点点头,“这事我跟明珍珍说了,由她来帮我找人调查。”
“明珍珍能找到什么可靠的人做调查?她就是找些私探的三教九流人物!”南司爵断然道,“我打电话给她,由我来找人查,不用她管了。”
“啊?你来查?”简爱怪叫。
南司爵收敛了所有表情,“我和陆氏将要展开深远的合作,陆家的底子要是不清不楚,陆景要是真的假死,而碰巧就在你重遇他的时候又遭遇了车祸,你不觉得其中疑点重重吗?如果陆家真做那种丑事,那极有可能会连累到我们合作的项目,所以我必须一查到底!”
想想他的话也很对,简爱没再说阻止话,任由他摸出手机走出病房去打电话。
南司爵来到走廊最尽头的无人处,倚在窗边拨号给明
珍珍,他直奔主题不讲废话。
明珍珍听了他的分析就被惊到了,简爱出车祸原来是人为的!而陆景的假死变得越发可疑,陆家是最有嫌疑的目标。
南司爵说要亲自委派专业人士做深入调查,明珍珍没有异议,毕竟他认识的人在层面上总高于她嘛。
说完话,南司爵要挂线了,明珍珍及时喊住他,“慢着!”
“嗯?你还有话就快说。”南司爵催促道。
“小爱有没有告诉你,她恢复了记忆?”明珍珍迟疑着问。
“她失忆过?”南司爵惊问,旋即又说,“难道下午你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就为了这原因?”
“是的。”明珍珍接着说出是南司爵他妈妈当年使计逼简爱与他分手的真相。
南司爵听了,久久说不出话来,明珍珍继续给他投放重磅信息,“小爱跟陆景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他俩结婚的第二天,陆景就出国去开拓海外市场搞分公司去了。”
明珍珍几时挂线的,南司爵恍然不知道。
等到情绪平伏些了,他打电话给傅助理,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
简爱见南司爵好一阵子没有回来,以为他早走了,再
见到他进来,她惊讶地看着他手中多了一提打包好的夜宵食盒。
“饿了吧?刚好我也没吃晚饭,一起将就吃点吧。”南司爵发出邀请后,径直坐去沙发那边。
护工连忙张罗摆简易桌子,他让她把桌子摆到了病床边,就打发她离开,说今晚由他来守夜。
简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要守夜,守着她?
“还愣着干嘛?”南司爵不由分说,一双筷子塞进她手里。
这男人忽冷忽热,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她无奈地坐起,拿着塑料碗夹蔬菜吃。
“别光顾着吃素菜,来,吃块肉。”南司爵往她碗里投了一片牛肉。
“大晚上的吃什么肉啊。”简爱没好气地拨开牛肉片。
“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吃牛肉的,也经常陪我吃夜宵。”南司爵射去不赞同的眼箭。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还拿来说。”简爱嘟囔。
“该记得的还是要会记得。”南司爵意味深长地瞄她一眼,“简爱,你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陆景有什么好?他碰都没碰过你,你竟然还嫁给他!”
天啊!明珍珍连这种事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