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愉悦,盖过了心里的失落。
周惊鸿太会了,总是能带给她极致的快乐。
在情|事上,他一直都挺顺着她,总是先满足她。
他会很温柔地做足前戏,也会很虔诚地跪在她面前,俯身给她快乐。
反倒是她,在这方面很被动,从没主动为周惊鸿用过嘴。
只有一次,离开曼谷的前夜,她还把他咬破了皮。
夜短情长。
从沙发到大床,他抱着她,辗转战场。
全身镜前,奚沅绯红着脸偏开头,不愿意看。
周惊鸿扳正她脸,逼迫她看向镜子。
奚沅拉起他手咬他手指,齿尖磨着他指腹。
周惊鸿嗓音沉沉地笑了声,低头吻她颈:“操进宫里好不好?”
奚沅吓得叫声大叫:“不可以!”
“宝贝可以的。”周惊鸿深情地吻了吻她眉心,安抚她,“相信自己。”
说完,他眼眸一狠,根本不给奚沅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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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周惊鸿,我要喝水。”
奚沅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声音都是哑的,叫得太厉害了。
周惊鸿端了杯热水,搂着她喂她喝水,喂完用手指揩去她唇上的水珠。
“饿了没,想吃什么?”
“现在几点了?”她一开口,声音有点哑,像得了重感冒似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周惊鸿放下水杯,揉了揉她头:“十一点了。”
奚沅喝完水,继续躺下,用被子裹住身体。
“我好累,不想起床。”
最后午饭她都是坐在床上吃的,周惊鸿坐在床边喂她。
吃了几口,她就不想吃了,只想继续躺着。
周惊鸿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跟哄幼儿似的,舀了饭菜喂到她嘴边:“张嘴,再吃两口。”
“不吃了,我嘴巴疼,喉咙也疼。”奚沅推他手腕。
他手腕很粗,她一只手根本捏不住,要两手合围才能握住他手腕。
这么粗的手腕,力气自然也很大,她完全推不动。
“我要吃榴莲蛋糕。”她提出要求。
周惊鸿放下碗筷,无奈地叹口气:“好。”
他打电话让人送蛋糕上来。
挂了电话,他去洗手,洗完走到床边拿起一旁的药膏,挤到食指上。
奚沅躺下,很配合地让他上药。
手指上清凉的药刺激得她微微一抖,差点娇哼出声。
她急忙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周惊鸿轻笑一声,垂着眼,耐心地为她涂药,食指打圈儿,细细地抹匀,指尖伸入,将里面也抹了抹。
抹完他俯身将唇凑过去,轻轻地吹了口气。
奚沅踢他一下:“好了。”
周惊鸿直起身,神色淡定地用湿巾纸擦手。
奚沅见他很淡定,还以为他佛了,结果视线往下扫了眼,看到高隆的一团,小声骂了句狗男人。
她真的怀疑周惊鸿不是人,正常人哪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和欲|望。
周惊鸿听到她的骂声,笑了下没说什么,也没再碰她。
他不是把她当小情儿养,更不是把她当玩物。
做的时候,他克制不住,事后却心疼得不行。
奚沅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天黑才勉强恢复精力。
她一恢复,就跟周惊鸿说要回京北。
去机场的途中,周惊鸿问她:“想参加哪个活动,明星慈善夜,还是跨年晚会?”
奚沅摇了摇头:“我哪个都不想参加,也没资格参加。”她自嘲地笑了下,“我一个没作品没名气的小演员,去跨年晚会上被群嘲吗?”
周惊鸿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敲了下,腾出另一只手摸她头:“明年底,一定让我的宝贝大红大紫。”
奚沅却笑了笑:“我其实也没那么虚荣,能像现在这样有戏演,拿着还不错的收入,就已经很知足了。虽然我在京北买不起房,但在我们老家县城,我还是买得起的。以后年纪大不演戏了,我就回老家生活。”
她偏头看他一眼,“哪天有空,你可以到我老家看看,在那里玩几天。”
周惊鸿喉间一涩,拉住她手捏了捏:“软软,也许我不能陪你走很长的路,但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把能给你的都给你,至少让你余生衣食无忧。”
奚沅鼻头一酸,喉咙堵得像塞了一大坨棉花。
她咬着唇忍了又忍,才把喉间的哽咽压了下去。
“那我提前谢谢你了!”她笑着看他。
周惊鸿唇角浅淡地扬了下,用手捂住她眼睛,声音微哑:“我们之间不说谢,我更想听你说爱。”
奚沅偏过头去,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