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相当于秦藩中的首辅,大管家,对于朱谊汐这种底层宗室,具有生杀大权。
“汐哥儿今个好大的威风!”
章世炯冷笑一声,对他上下看了几眼,啧啧道:“迥异于往日,总督衙门都敢去了,为了点钱粮,秦藩的面子都不要了?”
“不敢!”县官不如现管,朱谊汐知好歹,忙伏首,没有刚才大放厥词,低声下气地说道:“实在是宗禄未发,家里没有一点存粮了,快饿死了都。”
“我饿死事小,但郃阳奉祀却不能绝,过几日就是清明了,如今祭品都无,只能出此下策了,还望长史体谅。”
“你——”
“好自为之吧!”
章世炯摇摇头,这番话,着实堵得慌,总不能看着郃阳绝祀,人家饿死吧!
瞅着其衣衫破旧的样子,他想骂都骂不出口,不由得摆手道:“下不为例!”
看着其离去的背影,见过了关,朱谊汐松了口气。
这奉国中尉,简直是破用都没有,谁都可以来教训他。
而这边,见了秦王,章世炯不由道:“殿下可曾教训了他?”
“变了不少,油腔滑调的。”
朱存极摇头道:“看在郃阳王的份上,就罢了。”
“不过!”朱存极站起,一脸凝重道:“他说,咱这西安,危在旦夕。”
随即,秦王不由得复述其话语,越说越激动:“孙传庭一旦走了,胜了,咱们没好处,一旦败了,三边精锐尽丧,咱们陕西,肯定保不住了。”
章世炯闻言,眼皮一抖,沉声道:“这是朝廷的意思,怎么能更改?”
心中则叹道,满西安城的士绅,竟然不如一个中尉看的清楚,还不断的窜动,逼孙传庭东出,闯贼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等等,或许他们并不是不知道?
想到这,他的双眼,满是悲哀。
“总得试试吧!”朱存极苦恼道:“福藩太惨了,某实不想重蹈覆辙。”
这可是福鹿肉啊,他又是被变花样,成什么肉啊?
章世炯见秦王神色恍惚,不由得心中感慨道:“偌大的秦藩,怕只是朱谊汐算是有所远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