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骑兵。”
一旁的李岩,终于叹了口气,沉声献策道。
“大王,秦军一分为三,火车营大显神威,但,最为重要的,也是火车营,一旦破了火车营,秦军自然就会覆灭。”
“骑兵?”李自成呢喃道。
李自成虽然只有独目,但却看的分明,此时的明军,的确只有火车营可独当一面。
“来人!”李自成毫不犹豫的吩咐道:“前锋骑兵组成三队,每队八百人,向明军发起轮番冲击。”
相较于明军,顺军中的骑兵减少,但南北转运数千里,骑兵精锐且彪悍,悍不畏死。
听到号令后,骑兵立马轮番开始冲击。
一波又一波,不知疲倦的冲锋,让火车营疲于奔命,撤退的步伐,瞬间就停滞了。
孙传庭见此,皱起眉头:“闯贼竟然拖住了火车营。”
“那该当如何是好?”陈永福大吃一惊。
“督师,只能集中火力,冲出一条血路。”白广恩沉声道。
“你是说?”
“军中还有二十余门弗朗机炮,皆重百斤以上,同时朝着一个方向,贼军必然会有缺口,到时候就可以冲出去了。”
“好!”孙传庭点点头,见着被退出来的一门门火炮,不由得感慨道:“这些,应该是朱景明铸造的吧!”
“没错!”白广恩沉声道,又颇有些幸运道:“这些火炮,较为轻盈,威力不错,而且也不炸膛,着实不错。”
孙传庭点点头。
看来这朱景明,似乎是名大匠啊!
陈永福心道。
“轰隆隆——”
数十门弗朗机炮一齐发射,悍不畏死的骑兵,瞬间就人仰马翻,战马们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显然,它们还没有适应。
“趁着这个机会,冲——”
孙传庭骑着马,大喊道。
“杀——”战车率先奔袭,随即就是豫军,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冲杀而去。
而李自成,见骑兵即将摧毁火车营时,突然被齐整的火炮吓了一跳,攻击瞬间受阻。
然后,秦军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地冲出重围,向着西南而去。
“竟然冲出去了。”
李自成惊叹道。
“肯定不是汝州,也不是襄城。”
李岩摸了摸下巴,思量再三,惊诧道:“他这是要去南阳。”
“南阳?”李自成皱起眉头,沉声道:“他们逃不掉的,南阳也是一片死地。”
“追,拿不到孙传庭的人头,誓不罢休——”
一瞬间,大规模的顺军,经过一番极大艰难地收拢,再次缓缓追去。
李自成,更是率领主力,步步紧逼。
从郏县,至宝丰,顺军紧追不舍,秦军拼死逃亡,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到了南阳,孙传庭等人松了口气。
他们在这里,碰到了去唐河秦军,如今一番汇合,终于能喘了口气。
可,不待他们修整半日,李自成的十万主力,已经到来,即将包围南阳城。
“也不知高杰、牛成虎撤出了多少人。”
孙传庭颇有些憋屈地想着,李自成一心追击与他,其他的两路兵马,怕是已经撤回了潼关吧!
“闯贼——”
孙传庭咬着牙,愤恨道:“若不是大雨连绵,粮道受阻,岂能如此?”
旋即,修整半日的秦军,再次向北,趁着还有缺口,迫不及待北还。
李自成也被这操作吓了一跳,这不就相当于正面突围吗?
“好,好!!”
李自成拍手,大笑道:“果然不愧是孙督师,我倒要看你这四五万人,怎么逃回去。”
随即,顺军再次追赶,而且使出了消耗战术。
即,全军分为五层,饥民在外,其次是步兵,再其次是骑兵,再其次是勇猛的骑兵。
老营的家口,则在最里边。
而秦军使出吃奶的劲,也只能冲破前三层,就已经力竭声嘶,活生生地被消耗掉了精力。
毕竟,疲乏多日,又缺乏粮草。
骁贼骑兵见此机会,再次使出三重冲锋战术,良久,终于寻机破了火车战阵。
不得已,战车全面被推倒,形成一堵墙,暂时让秦军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不过一会儿,顺军倾尽所有兵力,约莫三十余万,紧追不舍,一日一夜,狂追四百里。
秦军溃不成军,丢掉兵器、辎重几十万件。
……
而在潼关。
朱谊汐轮番训练步兵和火枪兵。
四千的矿兵,两千长矛手,一千五百盾牌手,以及五百的掷弹兵。
再龙首原矿山,已经证明了手榴弹的威力,自然而然,在他的主持下,这种威力巨大的近战武器,匠营大量生产。
掷弹手就相当于秘密武器了,其选用的,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汉。
“投——”
五百掷弹手点燃引信,挥舞着胳膊,使劲地向前扔去,大都十来丈,就“轰隆”一声爆炸。
唯独一个手榴弹,足足达到了十五丈,四五十米的距离,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