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
灯光影里,锦帐之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
清早,冬日的阳光透过了纱窗,照进现实。
朱谊汐从一片温玉软怀中坐起,瞅着娇羞的二人,思量一会儿,道:
“你二人名唤为何?”
“我们是瑞王殿下妾室家的姊妹。”
两女娇羞地起床,削瘦一些的张着水汪汪的眼睛,大胆道:“我唤张玉,她是妹妹,叫张嫚。”
妹妹张嫚害羞地低着头,下巴抵着胸脯,性格很是内向,但床榻上相反。
朱谊汐点点头,张玉嫚,不对,是张嫚玉……
张玉机灵大胆,耐力却不足;张嫚羞怯至有些懦弱,但颇为狂野。
而更让朱谊汐没有想到的是,她们竟然是瑞王的亲戚。
不过,虽然瑞王五十多岁了,但辈分上,与朱谊汐是相同的,不至于乱套。
“张氏?”
朱谊汐皱起眉,问道:“张家在汉中势力很大吧!”
“我们张家是行商,往来于陕、川,所以与瑞王联姻,借其行头好行商。”
张玉一边服侍朱谊汐穿戴着,一边忍着痛楚说道。
这是利益联姻……
朱谊汐点点头,瞧这两人痛苦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道:“得亏你们姐妹一起,不然,苦痛更甚。”
妹妹张嫚羞赧不已,眼眸似水,见男人颇为和善,不由得大胆道:“我们临来前学了,但没想到您那么厉害……”
“除了是二十年一朝倾发。”
朱谊汐穿戴整齐,照着镜子,瞥了姐妹两人一眼,不由得道:“咱,本身的底子就厚实,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验证。”
“养着吧,你们家中,想必是妥善安排了。”
说着,他心情愉悦而去。
这段时间的烦闷,憋屈压力,一扫而空,骨头似乎都轻了几斤。
“来而不往非礼也,瑞王府,得去看看了。”
说走就走,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出了院子。
姐妹二人互相望了望。
男人就这么走,毫无留恋。
“我们姐妹,就这般不起眼?”
张玉嘟囔了一句。
“姐姐,最起码,这位郎君,倒是气宇轩昂,英俊的很呢!”
妹妹张嫚不由得低声道。
“也是咧!”
张玉不由得笑道:“舍给了俊郎君,也算是值了。”
……
朱谊汐出了房间,就见孙萱瞪着大眼睛,满眼的复杂。
“我说到做到。”
朱谊汐不以为忤,反而笑道:“别到时候哭鼻子就成。”
孙萱这下就不好意思抬头见他了。
女子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作为调味品就罢了。
朱谊汐并不太在意。
乘着马车,他来到了瑞王府。
一番恢弘壮观,雕楼玉彻,占据了汉中城的四分之一。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老子这个奉国中尉,比之一比,连狗都不如。
瑞王一听是朱游击来访,忙不迭派人大开中门迎接。
这位老亲王,倒是见多识广,该低头就低头,不作对着干。
“朱游击,您一来,本府可谓是蓬荜生辉啊!”
老瑞王满脸笑容地迎接。
开口不打笑脸人,朱谊汐倒也是笑脸相迎。
一时间,两人落座,好久不见的秦王陪坐。
似乎是瑞王给的胆子,这位年轻的秦王,倒是昂首挺胸,颇有几分胆气。
朱谊汐心中冷哼一声,随即瞥了一眼:“哟,秦王殿下原来在这,亏我一通好找。”
说着,目光流转其脸庞,似乎瞧着两个巴掌印。
秦王一瞧,突兀地觉得脸蛋有点生疼。
他不敢直视,只能以低头喝茶躲过。
“听秦藩说,孙督师身亡于潼关了?”
瑞王富态,好似个地主老财,他紧张地问道。
“确实没错。”
朱谊汐点点头,叹了口气,道:“督师以死报国,重于泰山。”
“那,闯贼可能入汉中?将军可否有把握守住?”
瑞王朱常浩,忙不迭地问道,满脸的关切。
听到这,朱谊汐心头一动。
“唉,我就与您说实话吧,其实把握并不大!”
“啊?”老瑞王吓了一跳,花白的胡子颤动着,不可思议道:“您可得有上万兵马啊!”
“殿下!”朱谊汐故作为难道:“我虽有万人,但闯贼有百万,这怎么能抵得过啊!”
“那该怎么办啊?”
瑞王慌了,一旁的秦王也慌了,端茶的手,也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朱谊汐这才沉声道:“无外乎招兵买马,才可能守住。”
“那快去招兵啊!”
“可,殿下,没那么钱粮啊!武器,铠甲,火药,都要钱啊!”
“这……”
听到钱,老瑞王的眼眸中,就恢复了清明,他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叹道:
“游击,您就与我直言,需要多少钱吧,本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