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之前的时候,只是知道儿子在中原剿贼,大概是在襄阳一带,却因为战乱,交通不便,并不知道马祥麟后面的事情。
此时突然在晋地遇到,自然是有些奇怪的。
不过不管奇怪不奇怪,好几年都没有见到儿子了,哪怕家里有孙子,她也终归是非常想念儿子的。
特别是她已经知道,她的儿媳张凤仪剿贼战死,就更是担心儿子这边。
秦良玉自然不可能知道,如果按照原本历史发展的话,就在几个月之后,他儿子也会在襄阳战死殉国。
此时,她正想着儿子时,就见前面直道的远处,有一骑一马当前,飞驰而来。
虽然离得远,可秦良玉一看那个身影,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顿时,她的眼睛不由得便湿润了。
虽然她是个女中豪杰,领兵打仗多年,见惯了生死,也经历了亲朋好友不断战死的事情。可与此同时,她也是一个母亲,含辛茹苦地养大儿子。
看着儿子安然无恙的矫健英姿,心中欣慰之下,说不激动就是假的了。
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更不用说,常年领兵打仗,并且贼势愈演愈烈之下,还能亲眼见到亲人,那就更是难得了。
“娘……”
离得近一些了,就能听到马祥麟的喊声。
见此情况,白杆军将士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看着他们的主帅继续驱马缓步而行。
马祥麟一直疾驰到秦良玉面前,才勒住缰绳,立刻滚鞍落马,单膝跪地的同时,双手抱拳,激动地抬头大声说道:“孩儿见过母亲大人!”
他的独眼,就盯着秦良玉上上下下地看,就怕看到有受伤。
一如秦良玉担心他,他也担心秦良玉。
和别的家人不同,他的母亲是领兵为国征战,而是躲在深宅大院的。他母亲有多担心他,他就有多担心他母亲。
可以说,他担心母亲,要远多过惦记他那在家的儿子。
秦良玉看到眼前的儿子,也是翻身下马,快步走近儿子,伸出手去扶他,同时满脸笑容地说道:“我的儿,可有受伤?”
“没,娘,孩儿好着呢!”马祥麟站起来之后,拍拍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您看,强装着呢!”
看到儿子真的没事,秦良玉心中非常欣慰。随即,她才问出行踪的疑惑道:“你怎么也在晋地,你不是在襄阳那边的么?”
听到这话,马祥麟却没立刻回答,而是关心地问道:“娘,你还好么?要孩儿说,您年龄都这么大了,就在家待着好了,还到处领兵打仗,孩儿时常担心着呢!”
秦良玉一听,当即微笑了下,眼睛还在打量着儿子的同时回答道:“国事如此艰辛,娘有能耐的,岂能在家闲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本分。皇恩浩荡,我们自当忠于王事,早日还天下一个太平!”
听到这话,马祥麟立刻点头,笑着对秦良玉说道:“娘说得是!孩儿是奉旨入京,早从襄阳到了京师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后,一脸兴奋地说道:“娘,您猜皇上把孩儿调去京师,是干什么来着?”
看到儿子这么开心的样子,秦良玉便笑着说道:“看来你是获得不少赏赐了吧?”
“您猜是什么赏赐?”马祥麟听了,依旧兴奋的问道。
知子莫如母,看儿子这么开心,秦良玉便知道,这个赏赐绝对不会低。
于是,她便好奇地问道:“我儿休要让你娘瞎猜了,左右不过是赐你爵位,或者金银一类,还能有什么?”
听到这话,马祥麟开心地笑了。母亲大人一向英明,如今却是半点都猜不着。
不过他也不敢吊他娘的胃口,便笑着说道:“娘绝对不会想到,这次皇上赏赐了什么下来!”
“哦?”秦良玉一听,就好奇了,听儿子的意思,这次的赏赐很意外,也很好?
能有多意外,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