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些准备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要不然,如果公开的话,必然会引发恐慌,到时候,就是不想走都不行了。
徐以显一直忙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府上。
他夫人还没入睡,一直在等着他。
到了床上,两人才有说话的机会时,就听他夫人问他道:“老爷,东边的战事是不是不太好啊?”
徐以显听了,当即一愣。他心中有点奇怪,东边战事都还保密着呢,她是怎么知道的?
报信的快马来回,都是直接到大西王府,按理来说,是没人知道的,自己也没有告诉过她!
这么想着,他就有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问这种话?”
他夫人听了,便回答他道:“今日有不少家眷都去城外寺庙,为她们的老爷祈福了!”
“谁?”徐以显一听,顿时觉得有点不对,便连忙追问道。
他夫人听了,便把她知道的名字,一个个地说出来。基本上都是东线将领的家眷,比如吴三省、白文选、王之邦,甚至李定国的家眷,也都出城了。
“老爷,您说东线战事要不是危险的话,她们也不会都去城外寺庙祈福吧?”他夫人说完之后,便忧心忡忡地确认道。
作为徐以显的夫人,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她是真不想像以前一样,又得到处流窜。因此,话语中,充满了担心。
徐以显听了她的话之后,心中很是奇怪:按理来说,吴三省等人的家眷,那是不可能知道前方战事的情况。吴三省等人,难不成还会派人告诉他们的家人,有关前线的战况?
真要是这样的话,快马来回,为什么不先禀告大西王府呢!
如果只是一家的话,也有可能性;而如今,竟然有那么多家东线将领的家眷出城去寺庙祈福,这不正常啊!
这还是自己夫人知道的,不知道的是不是还有?
难怪连自己夫人都能猜出来,东线战事的情况可能不妙了!
徐以显有点奇怪地想到这里,正纳闷这个情况呢,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顿时想到了什么,就连忙问他的夫人道:“她们去城外寺庙祈福,可是都回来了?”
“据说心诚则灵,要祈福三天,应该还没回来吧?”他夫人听了,猜测地回答道,“反正都是一家老小都去的,要不然,就怕不灵!”
“不好!”一听这话,徐以显顿时大惊,心中肯定了什么,连忙掀开被子就往外冲。
他的这个动静,顿时把他夫人给吓到了,连忙喊道:“老爷,衣裳,穿衣裳啊!”
匆匆忙忙之下,徐以显穿好了衣裳,立刻赶往大西王府。
本来的话,他都是坐轿子的,但是这时候,他嫌轿子太慢,直接骑马赶去的。
张献忠也才睡下,听到宦官说军师徐以显紧急求见,就知道肯定是有要事,就又立刻起来接见他的军师。
刚一见面,徐以显都来不及行礼,便立刻向张献忠说道:“殿下,立刻派人核查李定国、吴三省、白文选、王之邦等东线将领的家眷,看她们是否真得在城外寺庙祈福!”
“什么?”张献忠听了个莫名其妙,不由得皱着眉头再问道,“发生什么情况了?”
这么着急地跑来见自己,就为这事?
他都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徐以显见张献忠还没反应过来,就连忙把他夫人的消息转述了一遍,然后立刻提醒张献忠道:“张文秀家眷无故失踪,我就怀疑是跑去朝廷那边了。而今又有这么多人的家眷出城,我怀疑也是跑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东线败退地如此之快了!”
“不可能吧?”张献忠一听,有点怀疑地说道,“一个,两个背叛或者有可能,总不能所有人都背叛了吧?”
徐以显一听,顿时就急了,声音都不由得大了一分道:“要是张文秀和张定国都投靠了朝廷,那些都是他们的旧部,怎么就不可能呢?”
一听这话,张献忠也慌了,连忙大声喊人,让他们赶紧去城外寺庙核实。
如果东线将领的家眷都还在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猜测是错的;而如果东线将领的家眷不在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猜测很可能是真的了!
徐以显非常地着急,他心中基本上已经肯定,城外寺庙那边肯定没人,那些东线将领的家眷肯定是跑了!
这样就能说通,为什么庐州府、安庆府会丢得那么快了!
要不然,自己都还在纳闷,前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不等消息有结果,徐以显就对张献忠说道:“黄州府肯定守不住,天授府也已经危险了,殿下,我们必须得做好走的准备,要加快速度。细线李自成那边,也不要管了,立刻准备南下!”
事实上,如果张献忠要走的话,也只有继续南下一条路了。
北方那边,朝廷官军严防死守,根本没有大军北返的机会。
西边是该死的李自成,再去和他争地盘显然没有意义。唯一的机会,就是继续向南进攻,往江西那边逃。
但是,张献忠在湖广建国,并且还开科取士,派人去治理地方,要是有可能,他是真不想跑的。
因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