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个小庄子,让他带走他的女人,以后他和他的女儿,这全都生活在那个小庄子里了。”
慕天宏目光怨毒的看着慕天湛,但是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并不掌控在自己手里。
当父亲丧失了话语权的时候,慕天湛也是那个决定他命运的人。
“你会让他们活着吗?”
慕天湛有些不解:“只要你的罪己书写出来了,我就没有杀他们的理由,不是吗?还是你没有写罪己书的想法?那慕天宏的生死,就另有安排了。”
你听我的,他才能活。你不听我
的,我自然不会留着他,给自己添堵。
只要皇上写了罪己书,将他所犯的罪行公布天下,那么以后不管是慕天宏,还是慕天宏所生的子女,都不能指染大历国的皇位,因为他们不配。
可是如果皇上不写,那么太子以及他的孩子就必须死,有皇权不可旁落,为了避免有人打着他们的旗子,造反闹事,所以慕天宏这一脉必须灭掉。
慕天宏的心狂跳起来,他紧张的看着皇上,就怕从皇上嘴里说出不写两个字。
还好皇上并没有拒绝,只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朕需
要要睡一会儿。”
他的声息已经很弱,作为一个垂死之人,能强撑着说了这么多话,已是不易,如今该谈的谈了,该定的定了,也是该休息一会儿了。
慕天湛做了个手势,慕天宏再次被两个护卫脱了出去。这一次慕天宏没有喊,沉默着被带走。
余下的步丞相及太傅等人,也都在慕天湛无声的邀请下,陆续出了内殿。
在离开之时,步丞相回头看了一眼,内殿里慕天湛带来的护卫已经替换了原本的禁卫军,把皇上牢牢的看护了起来。
步丞相不动声色的收回了
眼神,跟在众臣身后,一直来到了一间偏殿。
这里是皇上平时接待朝臣的地方,只不过因为皇上最近卧床不起,所以停用了多日。而且疏于打扫,看起来有些脏乱。
慕天湛面无表情的坐在了首位,然后看着其他人落座。他的态度十分强势,用这种强势的态度向众人传达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还是太傅第一个说话:“老朽真的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做如此丧心病狂,有丧人伦之事。”
步丞相也随声附和:“还是湛王爷火眼金睛,这么多年的证据,也能被王爷寻
到,王爷实在高明。”
慕天湛淡淡的扫了一眼步丞相:“步丞相,之前那是本王与皇上之间的帐,现在是不是算算本王与你之间的账了?”
步丞相笑得云淡风轻:“哦?不知下官同王爷之间,除了翁婿关系,还能扯出什么别的账来吗?”
他笑得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岳父对待自己的女婿一般,又关心,又亲切:“湛王爷是不是对下官有什么误会?不如改日和汐儿一起好好念叨念叨?”
步丞相说这些话就好像,他不曾阻拦过慕天湛进城,和慕天湛毫无芥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