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黎大笑了两声,随后又讥讽道,“你现在倒以夫君的身份要求我了,也不想想你配吗!”
“沈若黎!”
“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多年前对你言听计从的林士杰吗!”
“现在是你沈若黎要依附我、求我!”
林士杰双手紧紧地捏住了沈若黎的肩膀,眼神发狠。
肩膀上一阵阵剧痛传来,沈若黎猛得扇了面前的林士杰一巴掌,语气中带着恨意,“给我滚!我死都不会求你!”
“好好好!”
林士杰手摸着被打肿的半边脸,恶狠狠地说道,“沈若黎你狠,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一脚踹开了门,气冲冲地离开了。
屋内的沈若黎嗤笑了一声。
她沈若黎母亲早逝,父亲身为礼部侍郎却不愿再娶,独自一人将她抚养长大。
当年还是进士的林士杰向父亲求娶她,并保证会对她一心一意好。父亲考虑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也无兄长为其撑腰,高嫁恐受其委屈,便答应了。
之后,在父亲的扶持下,林士杰的仕途坦荡,比同一年的进士出身的同僚高了好几个级别。
刚成婚时,两人之间不说是夫妻恩爱,但也是相敬如宾。可万万没想到,林士杰这个伪君子竟然一直和他的表妹赵月如暗渡陈仓!
沈父去世后,林士杰公然将表妹赵月如迎入府中,纳为姨娘。
这些还只是让沈若黎对林士杰感到厌恶罢了,最让她恨的就是,林士杰竟公然纵容赵月如挑衅她、污蔑她、残害她,甚至任由赵月如残害她的贴身丫鬟云芷。
沈若黎的记忆又回到了过去。
安庆八年。
六月初六,宜嫁娶。鸿胪寺少卿林士杰就在此日纳了表妹赵月如进府。
清风阁。
云芷看着府中上下都忙成一团,也无人过问清风阁,不由得气愤地开口,“不就是纳一个妾吗,竟如此重视,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小姐,这都快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您也不管吗?”
沈若黎面上仍是毫无表情,“为何要管?”
“我本就对林士杰没有感情,两人还背着我暗度陈仓、早在一起了,我更是只有恶心罢了。”
“只要赵月如老老实实的,不惹我,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气得跺了跺脚。
自从老爷走了,小姐是越来越不想管事了,也变得越来越清心寡欲了。
第二天早上,赵月如快到巳时了,才到清风阁向沈若黎请安。
“见过姐姐。”
赵月如柔柔弱弱地弯腰行了一礼,脸色娇媚动人,一看就是被滋润过的。
“起来吧。”沈若黎的声音淡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赵月如自顾自地坐下了,一点也不见外。
“妹妹今天来迟了,还望姐姐见谅。”
“哼!赵姨娘你也知道自己来迟了,你一个妾有什么脸面让当家主母等你啊,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云芷毫不客气地开口道。
“姐姐真是对不起,妾也不想迟到的,可表哥昨晚要妾要的太狠了,妾早上实在是起不来,这才迟到了。”
“想必姐姐也是过来人了,肯定能体谅妹妹的吧。”
赵月如还故意露出了胳膊上的红痕,明晃晃的,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啊。
听起来是解释,可明眼人都知道这赵姨娘是在赤裸裸地炫耀啊。
府中谁不知道,大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踏入清风阁了,赵姨娘又故意说这番话,可不就是想让夫人心生嫉妒吗。
“你!”云芷气得牙痒痒。
可沈若黎本就对林士杰没有感情,又怎会在意赵月如的炫耀呢。但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
“甚好,能伺候好大人、让大人解乏也是一种本事。”沈若黎淡淡地点了点头。
“昨晚赵姨娘服侍大人辛苦了,云芷去把我的赏赐拿来。”
不一会儿,云芷就抱着一个小木盒子过来了。
沈若黎示意云芷递给赵姨娘,“赵姨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赵姨娘你以后继续好好伺候大人啊。”
赵月如抱着盒子脸色都黑了,她感觉沈若黎在暗讽她,暗嘲她是供人玩乐的妓女!
赵月如气冲冲地离开了。
沈若黎嘴角挂起一抹讥笑,希望这个赵姨娘消停点,不然她也不是好惹的。
回到明月阁后,赵月如也不装了,将桌子上的瓷器都拂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瓷器顿时四分五裂。
“她一个不受宠的,竟也敢讽刺我!”
“哼!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晚上,林士杰来明月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