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不会参加这类比赛,你还是去找其他家族的人举办吧。”
沈余亭看着欧阳墨,毫不客气的回绝。
欧阳墨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拒的难堪,反而更加强势的说:“沈先生,这件事你的态度恐怕不能决定全部。要做主,还是得老爷子来。”
“欧阳墨!”
沈余亭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少在我沈家地盘上撒野!你真以为我会把你放在眼里?你想做什么,目的是什么,我早就一清二楚,你最好别激怒我。”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阵熟悉稳健的脚步声。
沈朝阳老练的声音响起:“余亭,来者是客。你冲客人发脾气,会显得咱们沈家不懂待客之道,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说话间,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已经出现在沙发面前。
欧阳墨看到沈朝阳,高挑颀长的身子已经起身站直,显出谦和的晚辈笑容:“沈老,好久不见。”
“欧阳,这么久不见,你变得成熟了许多!”
沈朝阳笑着拍了拍欧阳墨的肩膀,言语里既有肯定,也有对欧阳墨心思渐深的揣测。
沈余亭皱起眉,看着沈朝阳:“爷爷,你和他认识?”
沈朝阳在沙发正
中央坐下来,布满皱纹的方正脸上显出赏识的表情:“在国外出差,遇见过欧阳几次。他也帮过我不少忙,比方说,在我的翻译迟到时,主动做我的翻译。”
眼神再次看向欧阳墨,沈朝阳笑了笑,夸赞的说:“你小子,年纪轻轻就会八国语言,余亭都没你这么会说!你们老欧阳家会培养人才呐!”
沈余亭之前没把沈朝阳与欧阳墨联系起来过,但现在想来他们认识也不奇怪。
沈朝阳虽然将国内所有业务都交给了沈余亭打理,但海外市场沈朝阳一直不放心,所以常常出差。
尤其是沈余亭出事后的几年,为了让沈氏业务更广,根基更稳,沈朝阳都是自己劳心劳力去负责海外市场。
没有沈余亭的陪伴,沈朝阳身边自然得跟紧助理、翻译等。
而欧阳墨作为欧阳家族的长子,常年在国外生活,遇到沈朝阳并帮沈朝阳的忙,确实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欧阳墨这个男人居然看上了他沈余亭的老婆!
就冲这一点,沈余亭就不可能给他好脸色。
“余亭,欧阳是个好人,你空了可以与欧阳多交流交流,论辈分他也算是你哥哥一辈了。”
沈朝阳摸
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又说道:“刚才欧阳的提议我也听见了部分,距离上次举办家族联合比赛已经过去五年了。接下来是该准备新一轮的比赛了,毕竟这是传承了几十年的传统,咱们不能丢了。”
听到沈朝阳这么说,沈余亭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爷爷,我觉得没必要。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完全可以换个方式举办家族联谊,不一定用这么陈旧的方式。”
沈余亭冷冷的说。
“你不懂。你现在还没到爷爷这个年纪,你不知道看到这些方式十年如一日,没有改变的出现后,咱们这些老人心里有多高兴。”
想到这几十年来的变化,沈朝阳眼眸居然有些湿润。
他已经年过七旬,记得第一次举办家族联合比赛时,他才十八岁,没想到一晃就六十多年过去了。
虽然自己已经不能再参加家族联合比赛,但沈朝阳确实怀念从前比赛场上大家的英姿飒爽,也想看看现在的小辈,到底还有没有他们当初的冲劲。
“这件事你暂时不用操心,我会找时间和其他集团的掌门人商量后再做决定。”
沈朝阳看着沈余亭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欧阳
墨自然不可能再多说什么,便显出谦和的笑意,“沈老英明,欧阳也很期待看到比赛重新举办。”
视线,往三楼方向看了看,欧阳墨无视沈余亭黑臭的脸,向沈朝阳申请:“只是沈老,欧阳今天来沈家还有一事相求。我与少夫人林小姐是旧识,听说她身体有些不适,我想去看望看望林小姐。”
沈朝阳表情变得担忧:“夏夏身体不舒服?”
说完眼神凌厉的朝沈余亭望来,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沈余亭硬着头皮解释:“昨晚宴会玩得很晚,她没休息好,感冒了。”
沈朝阳这才如释重负:“孩子没问题就好。欧阳,你去看看夏夏吧。她现在怀孕,情绪不稳定,也很需要朋友的陪伴。”
说这话时沈朝阳又有意无意看了沈余亭几眼,意思就是让沈余亭有空也多陪陪林夏。
沈余亭却装没看到,微微侧了侧眸,见欧阳墨已经起身朝三楼走去。
他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一想到欧阳墨要与林夏单独相处,还是在卧室里,心里更加不舒服。
正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