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林夏除了正常的吃饭、喝水、上厕所,其他上班时间都在沈余亭办公室内看资料。
沈余亭有两次会议都想带着林夏一起去参加,但看到林夏坐在电脑跟前那认真的劲头,他实在不忍打断,就带着王恩去开会了。
这场会议下来,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王恩跟在沈余亭身后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总裁,您今晚有与李总的饭局。”
“推了。”
沈余亭头也不回,继续大步往办公室走。
不知为什么,开了个三小时会议,他竟有点想念林夏,迫切想看到林夏认真工作的模样。
“总裁,李总这是第三次约您了,再推的话……”
王恩为难的汇报着。
沈余亭刚碰到玻璃门把手的动作摹地停下,思忖几秒后,他皱眉看向王恩:“那就照旧吧。把明晚我的行程空出来,再订一家餐厅,我带林夏去吃饭。”
明天是周五,也是林夏定了给他交总结的时间,沈余亭想:等她忙完带她去吃饭,刚好问问她这一周在沈氏的工作感想,确实是个不错的决定。
“今晚我有应酬,你自己回家。”
沈余亭推门而入,冲沙发方向说道。
可定睛一看,他才发现沙发上并没有林夏身影,茶几上的资料虽是摊开的,旁边的水杯却被碰倒了,倒在地毯上,水渍流了一地,杯子也没人捡。
莫名,沈余亭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望向王恩,他表情显得非常严肃警惕:“林夏人呢?”
王恩也是一脸疑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安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沈总!”
“林助理去哪里了?”
沈余亭冷声质问。
安娜一怔,她没想到沈余亭会一进门就先关心林夏的去向,表情有一闪而逝的不满,“沈总,林助理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
沈余亭眸色瞬间变得更加严肃。
“安组长,请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王恩看向安娜。
安娜露出焦急的神色,说:“沈总,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警察就是找到林助理,说林助理可能与一桩杀人案有关,所以就把林助理带走了!”
“去查她现在在哪里,然后联系蒙泰,让他立刻过来见我!”
沈余亭没再管安娜,直接吩咐王恩该怎么做,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外套、车钥匙,就径直往外走去。
“总裁,等等我。”
王恩也
跟着沈余亭一起冲了出去。
“沈、沈总,我还有资料要――”
安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余亭已经没影了。
想到刚才林夏被警察带走的惊恐模样,安娜脸上渐渐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林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站在沈总身边,就该被警察抓走,坏女人!
疾驰的黑色轿车内,沈余亭脸色铁青,下颌紧绷。
王恩一边开车,一边不安的向沈余亭汇报:“总裁,蒙局那边给回复了,说怀疑少夫人与昨天早上郊区出现的一则医生被害案子有关,说那个医生手机里最后通话的联系人名字就叫林夏。所以才会找少夫人过去做笔录。”
沈余亭冷笑:“整个白城只有她一个叫林夏的?那个蒙泰怎么办事的!不想当局、长就直说!”
王恩诺诺点头:“总裁,我已经将您的意思都转达给蒙局了,可蒙局说这个医生被害案惹怒了整个医生界,上头已经来人成立专案调查组了,所以蒙局现在……确实不能擅作主张将少夫人放出来。”
“很好。看来只能我亲自去联系人了。”
沈余亭嘴边缓缓露出一抹阴冷,与他整个人冷沉的脸色相衬,更显阴
寒。
而此时,市公安局内。
林夏坐在审讯室,脸上带着局促、无助的慌乱,额头也因为闷热渗出密密细汗。
她两手交握,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心跳也随着空气的沉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两个表情严肃的警察走了进来,猛地拉开椅子在林夏对面坐下。
“警察同志,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
林夏惊慌无助的望着警察,声音有些发抖。
“为什么?呵,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原因?”
警察将记录本往桌上一摔,就开始了询问:“说吧,你和那个死了的医生什么关系?”
林夏咽了咽口水,喉咙还是有些发紧苦涩。
她记起自己昨天早上看到的新闻,有人在郊区发现一具身中数刀身亡的尸体,便立刻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到现场后确认死者身份,才得知死者是一家医院的主治医生,资历雄厚,为人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