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抽我的血!放心抽!”
沈余亭坚定的重复,说话间已经将衣袖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欧阳墨在这时走来,看了沈余亭一眼:“你知不知道夏夏血型特殊,不能乱输血?我不信,你就这么巧,还和夏夏血型一样?”
沈余亭不想和欧阳墨浪费口舌,只淡淡的说:“你难道不知道,夏夏之前也为我输过血么?”
说完,沈余亭已经跟提着血箱出来的护士一起往旁边走了。
因为就在手术室隔壁,就有一间专门用于紧急情况的无菌房间,而这里一般都用于家人为患者献血等用途。
看到沈余亭已经去为林夏捐血,欧阳墨眼里露出非常复杂的光,整个人身上也散发出非常阴沉寒冷的气息。
一旁,保镖看出端倪,走上前去拍马屁:“总裁,是林小姐需要输血么?要不要我们去帮忙找血源?”
欧阳墨正愁心里堵得慌没处发脾气,顿时眼神冰冷看向保镖:“你们懂什么?闭嘴!”
保镖不敢再惹怒欧阳墨,只好悻悻的退到一边。
而欧阳墨则一直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个抽血的小房间,他的大脑不断回想起刚才沈余亭的那句:林夏为他
输过血。
欧阳墨才发现自己是喜欢林夏导致昏了头,已然忘了林夏的身份,忘了林夏有多爱沈余亭。
她明明已经可以为沈余亭到不要命,可以为沈余亭输血到气血亏虚,他却还妄想得到林夏,想有一天林夏离开沈余亭后,或许能和他在一起。
可那两人,他们分明已经血液交合,融为一体。他们之间哪还有间隙,哪还有欧阳墨可以奢望的位置?
心中的酸涩就如一团乌云,在呼吸的裹挟下越来越厚重,最后堵到他的喉咙上上不去下不来,让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滞涩刺痛。
突然,欧阳墨就怨恨自己,为什么他没能像沈余亭一样,可以为林夏做些什么?在林夏需要救助的时候,他却只能在这里干等着,只能去奢望等来好消息……
终于,沈余亭抽完血出来,对上欧阳墨打量的眸光,沈余亭眼神一跳,勾唇:“你这是什么眼神?”
欧阳墨深吸一口气,用氧气来缓和自己内心的嫉妒,然后问:“你的血够么?需不需要将胡姨叫来?”
他的意思是,胡美玲是林夏生母,或许能为林夏做些什么。
“不必。”
沈余亭想都不想就回绝了欧阳墨,“
还没到需要她的地步。”
顿了一顿,沈余亭眼神直切的看着欧阳墨:“如果你真想为林夏做些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因为,我会为她摆平一切。”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坚定、自信的语气就如一颗炸弹,“砰”的一声在欧阳墨心头炸开。
最后,欧阳墨一个字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守下去也没意义。
看着欧阳墨略显失落的背影,沈余亭眼角眉梢挑起一抹笑意,叫住他:“放心,她醒了我会告诉你。”
……
接下来,沈余亭独自守在手术室外等林夏。
这会已经凌晨三点,林夏的手术还未结束,不过那个救她的女孩已经被送出来了,欧阳墨说过那女孩名叫宋婉,沈余亭便派保镖去帮宋婉办好所有手续,也为宋婉定了私人病房,方便她疗养。
凌晨五点的时候,手术室门再次打开。
这回,被推出来的是林夏,等沈余亭看了林夏几眼后,便将林夏推入特护病房,为林夏输液和接好仪器。
沈余亭询问医生:“医生,我夫人情况怎么样?”
医生抹了把额角的汗,说:“病人伤情暂时稳定了,不过因为病人自身体质虚
弱,现在体内又输入新的血液,所以后续还需要进行长时间的观察。接下来几天就住在特护病房吧,你是病人丈夫,那就尽量由你一人陪伴,不要让太多人去打扰她。不出意外,她明天白天会醒来。”
“好。”
沈余亭点点头,得知林夏没事后,他才发现自己心头大大松了一口气,旋即厚重的疲惫感扑面而来。
打起精神后,沈余亭亲自去为林夏办理了所有住院手续,然后到特护病房陪伴林夏。
宽敞明亮、干净整洁的病房内,许多仪器正在同时运转,林夏身上带着监护器,手上吊着两根输液管,除了一根药物管外,另一根里面输着浓稠的液体,沈余亭知道,那是在给林夏输营养液。
她身体太虚弱了,此时躺在宽敞的病床上,就像薄薄的一张纸,脸色也苍白如雪,没有一点血色。
好在医生也说了,她意志力很强,所以才会在遭受如此猛烈撞击、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依旧顽强的活着。
想到林夏被车撞的画面,沈余亭眼眶竟有些发热,他在林夏身边坐下,拉起林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