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猛子瞪着沈余亭,那双牛眼几乎如铜铃一般巨大,可眼底深深的不屑还是表示他很看不起沈余亭,“我不信,你还能真杀了我!”
沈余亭失笑:“当然不会。”
只见他抬起左脚,唇瓣轻启,吐出几个字:“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啊――”
下一秒,沈余亭左腿如离弦的箭一般卯足全力,狠狠踩在猛子的脸上,将他的脸踩到紧紧贴地,血水飞溅,几个碎牙如芝麻一般从血嘴里迸出。
猛子全然没料到沈余亭力气如此巨大,那一脚几乎将他脸踩碎,彻骨的疼痛生生剜着猛子的脸,他疯了一般急促的呼吸着,却感觉每一次呼吸牵动下,自己的脸已经如泥巴一般稀巴烂,只剩浓重的血腥味儿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你、你这个疯子!”
猛子忍住剧痛痛骂沈余亭,可才刚骂完,他嘴里再次呕出一口巨大的鲜血。
那惨状,沈余亭身后的王恩、保镖们都觉得不忍直视,只在心里大骂这个猛子是自找的,是活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背后的主谋。”
沈余亭如君主一般鄙视着猛子,淡淡的说。
猛子此
时被疼痛刺激,心中只无比怨恨沈余亭,哪还有心思去衡量沈余亭与自己背后那人到底谁更厉害。
他只知道,自己被王恩抓来之前,已经和那同样姓沈的男人谈好了,只要他成功跑路或者被抓后也不暴露身份,那人就会保他猛子妻儿平安,当然,若猛子出卖他们,那人也说了,会让猛子全家给猛子陪葬!
猛子与那人打过交道,知道那人是多么的可怕冷血,他不敢拿自己家人冒险,所以――
只见猛子眼里寒光一凌,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反抗,便朝沈余亭冷冷一笑,又唾了一口血沫,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因为我绝对不会说的!哈哈哈哈!”
眼见这个男人猖狂到疯癫,王恩又差点忍不住上去收拾他的冲动,最后还是看到沈余亭不慌不忙的绕到那猛子身后,王恩才硬生生忍下暴打猛子的想法。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比死痛苦一万倍。”
说话间,沈余亭已经绕到猛子身后,略一弯腰,就捡起旁边的匕首割断了猛子手腕处的绳子。
那猛子感觉到双手释放后的自由,却反而更警惕了,撑着双手支起身子,
痛苦的问沈余亭:“你、你要做什么!”
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所以,沈余亭绝对有阴谋。
“王恩,将他妻女的照片找出来,摆在他面前。”
沈余亭淡淡的吩咐。
“是!”
王恩立刻冲到猛子面前,拿起平板调出猛子妻女照片,然后一手揪着猛子满是血污的头发,狠骂道:“给我看好了!”
猛子盯着屏幕上的妻女,她们笑得很开心,与他现在的模样形成鲜明讽刺的对比。
“啊――”
就在猛子走神间,沈余亭再次抬起右脚,狠狠一脚下去踩在猛子的左手掌上,转眼间猛子的左手已经成了如肉饼一般的模糊血肉,筋骨齐碎。
猛子手掌被废,这回再也撑不住了,立刻狠狠跌倒在地,痛苦的打滚,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啊――啊――”
“嘶”――全程盯着沈余亭如何惩罚猛子的黑衣保镖们也都被沈余亭的残忍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摸着自己的手掌,确认自己手完好无损。
他们都是沈余亭背后养着的势力,平日基本不会与沈余亭打正面交道,主要职责是帮沈氏摆平阻碍沈氏发展、对沈氏有觊觎的其他势力
。
当然,现在工厂的这几个人只是沈余亭背后势力的最最最小的一部分,毕竟,能够保沈氏在白城发展几十年无忧,岂是这个高手能做到的?
只能说,他们都出了一份力。
恰好最近沈余亭也听说背后帮派内出了几个躁动不安的头子,他近日忙于林夏的事,没有闲心去管那些人,便借处理猛子的事让这几个黑衣高手保镖回去传话,敢得罪他沈余亭,或者说,敢背叛他沈余亭,下场会很惨。
曾经,他就是以心狠手辣、腹黑高冷闻名白城,只不过后来那几年双腿瘫痪,沈余亭一心只想恢复双腿,在沈氏势力拓展及其他方面都收了心,基本交给王恩打理。
可现在,身边人觊觎林夏,觊觎沈氏,藐视他沈余亭,这样的挑衅与羞辱让沈余亭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生活,他知道自己必须拿出当年的冷血,给这些人一个警告,也是护林夏周全。
“沈、沈余亭,你就是个疯子!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一阵凄惨哀嚎后,那猛子已经奄奄一息,只见他魁梧的身材已经如焉了的气球一般瘫在地上,一只手血肉模糊,另只手无力放松,而他面色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