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吓人……”加贺想,一定还有别的事件。但是,那是什么事呢?
“刑警先生,你不是来查问那件事的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我是为别的事情来的。”
“你不知道那件事?”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事情?”
“哦……原来东京的人不知道啊。在我们这边,那件事情可以说是尽人皆知呢!这边的报纸每天都有报道,电视新闻也有报道。我还以为东京的人也知道了。这么说来……你不是为那件事来的。”
“我是昨天晚上才到钏路的,而且,我在东京的时候一直很忙,就算看到新闻报道,也可能没有放在心上。你说的事件,到底是什么事件?”
“去年十二月二十日发生的事件。”
“在哪里发生的?”
“就是我们这里……钏路啊!在钏路北边,靠近爱国新城镇,一个叫做广里的地方。”
“广里……”加贺并没有拿笔做记录。如果这是有名的案子,只要到钏路警局问一下,他们应该都有记录可供参考的。还有,关于这个地名,他有印象。通子给他的信的住址里,有这个地名。
“广里的三矢高级公寓。”
“三矢高级公寓?”
“嗯。”
加贺想起来了。钏路市广里三矢公寓,通子的住址确实是这样。
“那里有一大片原始森林,原本就很荒凉,开拓者把森林砍掉了一部分以后,才盖了高级公寓。不过,那一带的住宅公寓也就只有三矢高级公寓了。住在那里五楼的一个女人,杀了两个女人后逃走了。”
“名字呢?”加贺着急地发问。
“名字?你问杀人者的名字吗?”
“是的。”
“还用说吗?当然就是丹顶的加纳通子。”
原来如此。他不知道这件事,难怪通子不让他来钏路。加贺在心里不禁如此自语着。
“钏路的人都知道这个命案吗?”
“嗯。”
“造成大家注意这个命案的原因,是一个女人杀了两个女人?”
“不只是那样。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命案里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不可思议?”
“对,太不可思议了!真的很奇怪,简直像怪谈一样。”
“怪谈?”
“是呀!命案里还出现了穿着盔甲的武士,所以才会那么轰动,本地的电视台还把这个案子当成大新闻来处理。”
“唉!”加贺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的脑子里同时产生了疑问。五年前通子还是自己的妻子,离婚后,应该会把籍贯移回盛冈才是,那么钏路警局的人员应该可以从通子住在钏路的居住登记里,取得通子落籍盛冈的户籍本,再从户籍誊本上知道前夫加贺的名字,然后追查到加贺的籍贯尾道,再从尾道找到加贺在东京的住址。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找自己呢?
是因为别的线索太多,所以五年前的丈夫便不被重视了?还是因为年关将至的关系,警局里诸事忙碌,以至于调查行动不是那么顺利?反正,如果那个案子的调查并不顺利,钏路警局迟早会找上自己的。如果发展成那样,就麻烦了。
“你很清楚那个事件吗?”
“嗯,还好啦。从去年开始的报纸报道,我这里都有。”
“太好了。”
“你要看吗?”
“请你一定要拿给我看。”
“那么,请坐一下,我去拿报纸。”
“我先看报纸上的报道,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到时还要麻烦你。”
“知道了。”
加贺一坐下来,女子便送上水,加贺也点了咖啡。
之前虽然想过通子可能卷入什么事件了,却没有想到会是杀人事件,而且还以杀人嫌犯的身份被追缉。加贺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麻烦的事,不过,想救通子的心意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现在通子的处境可能会危及加贺,可是,加贺对通子却一点也不生气。
刚才那个女子说的怪谈,是什么怪谈?以前来北海道办案时,也听说过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次是和某个葬礼上的遗像有关的怪谈。北海道这个地方似乎经常发生奇怪的事件。加贺不禁想象这次的怪谈比得上那次的吗?
他抬起头,看到刚才那个女子正在整理成堆的报纸。彷徨的盔甲武士
在北海道这个地方,大都市的郊外大多是原始森林那样宽阔的地方,钏路市也是如此。钏路是沿海的大渔港,但是车子往北走大约十五分钟,就不见马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森林的地势很低,冬天时,整片森林完全被雪覆盖,模模糊糊的森林看起来就像没有边际的棉花海。
时至今日,钏路的街道仍然是在一边砍伐原始森林,一边建设的情况下,慢慢往北发展的。爱国新城镇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