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不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牛越低声说着。
????加贺本来靠着沙发的椅背站着,此时已经难过得再也站不了了,便缓缓地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来。他的肩膀因为喘气而上下颤动。“出现盔甲的照片有两张。还有一张是全体合照时拍到的。”
????“这一张大概是从f点把穿着盔甲的另一具尸体送到b点时拍到的。令子把空盔甲从b点送到f点,在f点的次郎立刻把房子的尸体装入盔甲中,然后再从f送回b。这时,穿着盔甲的房子尸体,也会以高空闪过的情形,通过管理员室的北边窗户,结果,又被拍下来了。这只能说是奇迹般的偶然。”
????“可是,这时盔甲里面有人,不是吗?”
“是的。”加贺回答时,额头上已经冒汗,他的体力好像已经到达极限。可是在场的一班人,却因为加贺说的话太令人震惊,而忽略了加贺的身体状况。
“不过,次郎在帮尸体穿上盔甲时,大概是反穿的,所以盔甲的面部里也是黑漆漆的,看不到眼、鼻、口,只看到房子的黑色头发。”
牛越认同地“嗯”了一声。
“以上就是发生在三矢公寓的命案的全部情形,所以,通子和这个命案完全无关,只不过是屋子被人利用了而已。赶快去追捕藤仓兄弟吧!牛越兄,通子的事……就……拜托你了。”加贺一说完,就慢慢地失去意识,昏倒在沙发上了。他的力气真的已经用尽了。通子立刻跑过去,满脸忧虑地来回看着加贺和牛越,请求牛越帮助。
“快叫救护车!”牛越回头对站在背后的刑警说,其中一个人立刻跑到电话那边。
牛越看手上的表,时针正好在九点的位置上。然后,他走到加贺身旁,蹲下来,伸手进入加贺身上到处是污损的衣服口袋。暂时寄放在加贺那里的信封,果然还在口袋里。他站起来,从信封里抽出通缉令的申请书。
“到底还是完成了!全凭一人之力,真是了不起!”牛越低声说着,将申请书撕成两半。
加贺在钏路外科医院里睡了一天一夜。他的肋骨有三根骨折、两根有裂痕,医生很讶异他竟然能撑那么久才来医院。
因为那一天一夜里不能见客,所以牛越能去探望他,和向他说明事后追捕经过的时候,已是七日的午后。加贺正在吃医院里供应的食物。他已经开始恢复食欲了。
“我们立刻布下封锁线。”牛越把椅子拿到病床旁,一边坐下来,一边说:“后来在室兰附近的国道上逮捕到他们。他们果然还开着那辆白色的sedan。”
“他们很快就俯首认罪了吗?”加贺在病床上发问。牛越觉得他的脸色、眼神都已恢复正常。
“没有那么容易。”牛越说:“我们手中没有证据,因此他们没有那么老实就承认犯案。所以我们就去找证据。首先,我们在一号楼屋顶的金属栏杆上,发现绳索摩擦时,油漆脱落的痕迹。还有盔甲。在搜索住在若松町的令子的家时,在地板下找到可能是犯案时使用的盔甲,盔甲内有微量的血液反应,还找到了毛发。经过检验,发现那是藤仓市子的东西。”
“果然。”
“此外,盔甲上有水泥块的碎片,那应该是在空中摆荡时,碰触到公寓墙壁时擦沾到的;盔甲上也有碰触到墙壁时造成的凹陷。这些都是让他们不得不认罪的证据,最后他们只好老实地招供了。”
“这样吗?”
“根据他们自己供述的内容,他们在杀人前的几个小时,就去了一号楼,在那里准备绳索。不过,你之前画的图……”牛越说着,从西装的内口袋里,掏出三矢公寓的地形简图。说:“他们准备绳索的方式,好像不只从b到d和从c到e这两个地方。”
“哦?”加贺坐直身体要看图,牛越把图递过去,让加贺更容易看。
“他们布置绳索的方式是这样的:一边的绳索从b经过d的栏杆,再延伸到f,另一边的绳索则是从e拉到c的栏杆,再绕回到e。所以两边都用了相当长的绳索。”
“bdf和ece吗?……啊!这是担心万一令子一时没有抱住尸体,而做的准备工作。”
“没错。杀人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们大概有考虑到风的因素,所以做了预防措施。在风力的影响下,如果尸体在c地点和d地点碰触到墙壁,可能就无法顺利到达五〇三室了。那样一来,尸体就会垂吊在c点和d点的下方,造成进退维谷的局面,那就糟糕了。”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在这张床上休息时,也想到了。如果只有ce的绳索和bd的绳索,万一行动失败了,就会有那样的麻烦。因为当时只有令子一人在一号楼,以一个女人的体力而言,很难要她在c点或d点把尸体拉到屋顶上。”
“正是如此。就算她能独力把尸体拉上屋顶了,却还得再独力把尸体搬到五〇三室。虽然从屋顶到五〇三室只有一层楼,但是把穿着盔甲的沉重尸体,从地面拉到五层的屋顶,再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