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与酒水里下药,然后在组织车中的空调通风口下另一种药,两种药结合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效用有点像麻醉剂。”
降谷零点头:“就是你给风间的那一种?”
“嗯,然后我笃定琴酒面对追踪会拐入小道中,到时候等他药效发作,我就趁机而入,偷袭杀了他。”
“那麦斯卡尔……”
古川久弥沙咬牙切齿:“……我不知道他也想杀琴酒,早知道我就让他动手,自己补刀,也好过阴差阳错给琴酒挡了一枪。”
降谷零揽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大约是想起了她之前中枪昏迷的样子。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降谷零的声音很沉,像是誓言,“我不会再让你发生这种事。”
他这么正式的样子倒是让古川久弥沙有些不适应了,她从他怀中坐起,回头去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分明是那张她熟悉的脸,古川久弥沙却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感受到她的视线,降谷零向她一笑:“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系统目前正在重启中,她从醒来后就叫了好几声,一直没有回应,现在她无从得知降谷零对自己的真正好感。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妙。”
她也笑了笑,“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敌人,现在乍然变了身份,有点不太习惯。”
她重新躺回他的怀中——她发现自己很享受这么平常而温馨的谈话,尤其是在劫后余生之后。
理智告诉她现在还有许多需要去核对与探究的事,但她却下意识地想要眷恋这样一直渴望的、普通的日常。
于是她抛开一切正事,将心中的问题问出了口:“那你呢,你对我……又是什么想法?”
降谷零将她往怀中更深地搂了搂,突然一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降谷零这么笑着的时候,便让古川久弥沙觉得,他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安室透。
她戳了一下他的胸口:“那就先听听假话?”
不成想自己的这句话说完,降谷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口。
直到她再次从他怀中直起身,抬头去看他。
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目光严肃而温柔,不是属于波本或是安室透的目光,那是独属于降谷零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不想对你说假话了。”
古川久弥沙愣住。
他唇边扬起了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从前我身不由己,连对心爱的人吐露真
相的权利都是奢求。”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语调有些无奈,却更多是一种复杂的欣喜。
“我们能有这样脱去所有面具坐下来好好聊天的机会,是奇迹。”
“我不想辜负这个奇迹。”
古川久弥沙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觉得自己眼眶一热,赶忙垂了眸,将眼中的情绪低掩。
面前的这个人,将狠辣果决的面具给了波本,将随和可亲的笑容给了安室透,那降谷零呢?
降谷零是他压抑深处最真实的一面,深沉中带着一些公职人员特有的严肃,褪下面具后不再刻意使自己如此健谈,却每一句话都通透人心。
他不再随和,甚至因为严肃而变得有些距离感——但那却是他脱去所有面具后,最真实的一面。
古川久弥沙喜欢这样的真实。
她曾经对系统这么评价琴酒——越缺乏信任别人的能力,便越是渴望别人无条件的信任。
她想,其实自己也是一样的。
越是缺乏真诚的自己,便越是对这样无条件的真诚毫无阻挡之力。
她悄悄伸手,回握住了他的手,轻轻问他:“那你的真话呢?”
降谷零笑了一下:“我已经说了。”
我曾在黑暗深处不可自拔地深陷于一人,却在跨越了血海与枪雨后蓦然抬首,看到了站在光明中朝我挥手的她。
原来是你,竟然是你,还好是你。
——是奇迹。
他将她压入怀中,给了她一个虔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