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女人高高兴兴进了许星梨的屋子,聊了好半天,才定下来衣服。大哥二哥催了两回,家里几个女人才算是准备先吃饭再倒腾许星梨的嫁妆。
男人娶媳妇总是高兴的,可嫁女儿少不得伤心一场。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少个人哪里能不伤心呢。
姜秋燕打小把这个小女儿当成心头肉,两个儿媳也不多逞让,家里男丁多就这么一个娇娇儿,自然疼得紧,就说这家务活儿从来不是光女人干,但凡是家里人都得干,许星梨又是家里最小的,总归是不舍得叫她干活。可这嫁了人,该怎么办呢?索性楚卫国看着是个能干的,等随军了小梨有工作了,也就不用天天在家里了。
其实姜秋燕想让女儿嫁过去,也实在是知道小梨不是那能干的,光怕虫子这一点就不适合下地干活,家里把小梨养得白白嫩嫩的,可不是为了叫她伺候公婆一家子的。为了小梨能过好日子,就是远一些也没事儿,总归有什么事儿他们也能赶过去。
“吃饭吃饭。”
二嫂吃了几口菜,连连夸赞:“这一看就是咱小梨做的。”
韩惠也跟着道:“咱们小梨的手艺好啊,这菜做的真好吃。”
姜秋燕摇摇头,嗔怪一句:“行了,你们可别夸她了,都仔细看看,废了多少油。这么多油水,能不好吃吗?”
“油水多了才香呢。”许星梨促狭眨了眨眼睛,“炒菜清汤寡水的,怎么会好吃呢?”
姜秋燕瞥了她一眼,摇摇头:“你啊,老有你的理儿。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也就是咱们家在大队里的条件数一数二,要不然啊……”
她没有继续说,众人心里却清楚了:
许星梨敷衍回了句:“知道了,知道了。”
姜秋燕心中叹气,这孩子还懵懵懂懂的,怎么结婚呢?一时间,她心中有些悔意,会不会让她结的太早了?可转念一想,就那些打小梨主意的歪瓜裂枣,她是一点相不中,而且好一些的早就叫人挑走了,至于说走就走的知青她是半点不考虑了,附近大队的年轻人再能干她也相不中,她是不愿叫女儿嫁给庄稼汉了。
就楚卫国吧,这孩子看着就是个有主心骨的,不至于叫他妈拿捏了,至于他嫂子,这么年轻又没个孩子哪里能守住呢?如此一来就剩下他的寡母了,得想想办法了。
姜秋燕心里的盘算,许星梨是半点不知,不过她心里也是有点成算的,只差嫁过去了。
而且……
许星梨是没打算这么快就成事儿的,总得先熟悉熟悉,有了现代的记忆她深知男人可不能惯着,越是轻易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那就吊着呗,看得见吃不着。
一想到中午那会儿,她挠他手心时他那个表情,她就想笑。真纯情啊!
吃过饭,许星梨才想起西瓜来,于是高高兴兴捧着西瓜蹭蹭蹭切好送了过来:“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快来吃西瓜,今儿楚卫国带来的。”
“呦,西瓜啊。”
“还挺甜的。”
姜秋燕有些心疼:“早知道明儿再切开了,这天可不能放。”
许星梨毫不在意:“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两块也就吃完了。快吃快吃!”
她亲手塞给他们,这下他们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毕竟不吃可就浪费了。
吃完瓜,瓜皮让侄子们切了切喂给家里的小鸡了,半点不浪费。
天黑了,家里的女人们只得点起煤煤油灯,开始挑选物什。
韩惠:“咱家去年就打好了两口梨花木的大箱子,正好把那两床棉花被、布料放进去。”倒不是不想多陪嫁几口箱子,实在是山里也没有大一些的木料了,且山为集体所有,许星文虽然是大队长却也不能公然违背法律,不过眼下这年头能陪嫁两口大箱子的已经是富裕人家了,多的是人带着几件衣服就嫁过去的。
二嫂接了一句:“还有搪瓷盆,我男人已经买好了,明儿叫他送回来。咱们夜里得赶紧赶一下衣服了,咱小梨虽然结婚日子定的紧,但排头也不能差了。对了,还有这个。”
她神神秘秘从布包里掏出个盒子,小心翼翼打开,里头赫然是一块手表,虽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心意却实在难得。
许星梨睁大眼睛:“是手表!”
老许家也不过就有一个表而已,还是放在堂屋大家一块看的。倒不是不想买,而是手表要工业票还要钱,放眼整个大队也没几个干部有手表的,二哥二嫂能拿出一块手表来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二嫂笑眯眯道:“对,手表。咱们家虽收了他家六十六块钱,可咱们家陪嫁也多呢,可不能叫别人觉得咱们家姑娘是狮子大张口。”
许星梨感动不已,但还是推辞:“二嫂,不用这么破费。楚卫国有一块手表,结了婚一块用就行了,二哥是干部有一块了,这块还是二嫂带吧。”
“跟嫂子还推让啥?他有归他有,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