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港码头。
夜幕降临。
码头的海面上夕阳彻底沉入还低,只倒映着一弯刚刚升起月牙。
漫天繁星洒落下点点荧光。
入夜后的海风更强。
一波波冷风吹到吕安身上,将她从昏迷中叫醒。
吕安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褪了颜色,浅蓝漆皮也已经斑驳脱落的垃圾桶。
而她此刻就在垃圾桶后面的石砌墙壁旁靠着。
石砌墙的由高到低慢慢增高,最上面是一个很小的公园。
坐在地面上,隔着石墙,隐约能听到公园里面本地人用马来语交谈的声音。
意识逐渐清晰,吕安迅速检查一番身上的伤势,然后‘靠’了一声,扶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用麻醉手枪偷袭本姑奶奶!”
身上并无开放性创口,只有一些皮外伤。
掌心脱皮,手腕红肿,腹部也被飞踢了一脚,要不是她练出了腹肌,有抗击打能力,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
好在平时训练也经常和男人对打,她本做的就是保镖这差事,手皮外伤都是寻常事。
刚才一上船,她就遇到那个死口罩男,上来就用枪对着她。
她反应也快,跟那人在渔船船尾的甲板上过了几招,踢飞了对方的手枪。
原本还势均力敌,没想到那个口罩男眼见不敌自己,居然同伙跑出来在她身侧放冷枪。
还是一针麻醉枪!
她快速拔针,但还是打进去了一点,而且打在了脖颈附近,她很快就开始头晕眼花,最后被扔到岸边垃圾桶后面。
可能也是不想闹大动静,对方没弄死她。
吕安翻出手机,一边快速往马头餐厅那边走,一边查看时间,好像只是晕厥了十几分钟,屏幕上数个未接来电,有一些是老板打来的,有几个是则是没有存录的手机号码,仔细一看,好像老板手下的二组保镖组长打来的。
她负责每日紧跟余未晚,却又不能教余未晚发现。
二组保镖则是与她接应,负责帮她配合,替她轮值,但相隔距离较远,一般相距三百到五百米左右。
但因新加坡市治安很好二组保镖几乎从来没有启用过。
这次余未晚出门,也是按照公司要求去见甲方客户,和前几日并无不同,便没有多想,还是如常跟着,等待期间看了看手机。
她大意了,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出事……
手指悬在老板的手机号码上,她一直不敢回拨过去。
犹豫间,面前人影一晃,就有她见过的便衣保镖组长出站在她眼前……
渔船的二层小厅里,约摸只有二三十平米,余未晚缩着身子蹲坐在角落。
黑色公文包就在她屁股底下,被她拿来当临时板凳,垫屁股用了。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她自上船后,就被口罩男安排在这个角落蹲着,起先还蹲的下去。
等后面,两条腿就麻了。
她只能把公文包当板凳用。
这样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手脚还是有些发麻。
因为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并在一起,用一根细长的铁丝箍着,打结的地方还用钳子拧成了麻花。
二楼窗外,已经是一片黑沉沉的夜色。
手机在一上船就被人翻走了,她不知道此刻的时间,估算可能是上船有两三个小时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她这些时间想过无数可能,想过打劫、绑票,以及最可怕的先奸后杀……
她害怕地缩着身体,连饥饿也忽略了,一直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刚才那几个男人靠近自己。
因为她一上楼,就看到二楼斜对着客厅一个小卧室里同样关着一个女人。
但和她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没穿衣服,身上全裸,下体只有一间蕾丝三角内裤蔽体,头发乱的基本没有发型可言,大开双腿地坐在床尾。
而那个持枪要挟自己的口罩男当着她的面进入了房间,在房门还没关上之前,抬手就赏给里面女人一个大耳光。
巴掌声一响,那个女人就从床尾仰面倒在了床上,被扇歪的侧脸正好就看向她。
分明吃了一耳刮子,还能咧嘴露出森森白牙对她笑出来。
笑容并不可怖,但看着渗人至极。
她当时就看的全身一抖,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门关上了。
里面传出了一种断断续续的,很怪异的低吟声。
这一幕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慑。
别说试着跟这几个挟持自己的人谈判了,她甚至希望自己一直可以当透明人,连眼神接触都不要有!
又不知多久过去。
等她终于感觉到胃部的饥饿感,又忍不住蛄蛹着身子,把屁股下的公文包一点一点拽出来,在里面一通翻找,拿出了两包被她坐扁的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