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的宫缩,每十分钟疼一次,一次疼十几秒,然后再度循环。
她也逐渐意识到,她好像是要生了。
她要生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盛永,下意识从床上撑着坐起,想要打电话给他。
可坐直身体以后才想到——他从来没有安装座机电话在这里,她根本不可能联系到他。
大脑空白了好久,一直到下一次的阵痛来袭,她也开始慌
了。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紧闭的铁门旁边,用力拍打,对着门缝大喊:“永哥,永哥你快回来,我要生了,我害怕,你在不在上面,永哥,你快下来,我害怕……”
铁门在狭小的地下室里被敲的砰砰作响。
一直敲到双手通红,门外也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
盛永不在。
他不会来。
他根本不知道……
她要一个人生孩子了。
可她怎么会生过孩子呢?
季凝想到这个,靠着门板就开始哭,看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眼里全是恐慌和不知所措。
她只记得妈妈生弟弟是在家里生的,是有稳婆接生,会烧热水,会需要好多毛巾,会让妈妈把双腿分开,让妈妈肚子用力……
她只知道这么多了。
她哭了一会,双腿间的也开始流出温热的水。
可能是羊水破了。
她更慌,开始哭着喊妈妈,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谁也不会出现。
她哭的更厉害,理智上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又只能扶着墙走到摆工具的盒子上,自己拿出之前盛永准备好的那些纱布、垫子、生理盐水、剪刀……
模仿着记忆里妈妈的样子,她满面泪痕地躺在床上,垫高枕头,把双腿分到最开,然后一点点试着在阵痛的时候腰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