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剥。
“不错。”冷幽篁微笑,“朕知道你有办法查清楚。”
顾吟歌没有回答,认命地苦笑:“皇上最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确实,皇上最大。
尤其,是美貌的皇上。
出了皇宫,顾吟歌就只能马不停蹄地去调查凌若素了。
调查的结果并不意外:凌若素并没有参与步生莲的计划。她作为前朝公主,地位暧昧,一直都有人想拉拢作为推翻朝廷的旗号,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不止如此,她甚至为了避嫌,几乎不怎么出门,就算避无可避与一些官员见面,也是警言慎行,唯恐被抓住把柄,惹来麻烦。
至于学文习武,都是当年在前朝皇宫学的。后来退居公主府,一直避世,闲着也是闲着,就天天读书练剑,渐渐剑术竟有大成。
顾吟歌对新上任的堂主挥挥手:“你下去吧。”
“是。”
新任堂主躬身而退。
看着她的背影,顾吟歌想着心思出了神。
此时,最悠闲的是萧然了。她终于送走“失恋顾”那个□□烦,再不用担心自家后院,心情十分之爽。
喊来染月,跟自己对弈一整天,仍兴趣盎然。
染月捏着手中棋子,笑撑额头:“萧元帅果然是大帅之才,不止在疆场上所向披靡,就是在这三尺棋台,也是纵横驰骋,尽显英雄本色啊。”
萧然也笑:“染月将军过谦了。你的棋艺,分明不在我之下。”
染月顿了顿,皱眉一笑:“萧元帅还真是不解风情之人,将我一个姑娘称呼‘将军’,没得被你说粗了一圈。”
萧然闻言,也哑然失笑。
大约,除了她自己这个习惯了女扮男装的元帅,是没有女人愿意被称为“将军”的。毕竟,一说到“将军”,人们脑中闪现的都是膀粗腰圆的爷们,万万不会联想到一位风情万千的姑娘。
更何况,染月又是女人中的女人。
大约,染月长这么大,只有一个男人这么认真地称呼她“染月将军”吧?尽管,萧然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男人。
两人说笑之后,继续对弈。
从晨曦初显,到黄昏日沉,两人竟是输赢各半,难分伯仲。
最终,还是染月先开了口:“元帅,今日就这么着吧,末将还要去巡军呢。你元帅可以不去,我将军却不行。”
一声“末将”,带着说不出的不和谐,纵然是淡定如萧然,对比染月的身材和那一声“末将”,都不禁莞尔。
“去吧。”她笑着点头。
染月拱手而退。
退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上前道:“对了,萧元帅,末将有一事,想请你恩准。”
“何事?”
“末将训练的女兵已经初具雏形,为了让她们真正能上阵杀敌,末将想带她们出去历练一番。”
染月认真请示。
“考虑得是。兵将成于战场。”萧然点头,“那你准备带她们去何处历练?”
“川蜀。”染月报出了一个地名,“那里远离京畿,可让她们摆脱家人的影响,认真练兵。同时那里是天府之国,气候很适宜女子居住,她们去了,想必会喜欢。毕竟是女兵,末将认为还是要让她们先喜欢军队,从中获得乐趣才好。”
“考虑得极是。”萧然点头,却又有些惋惜,“只是可惜,我难得有个知己,你就要走了。”
染月一呆。
随即,声音柔了三分:“萧帅……当我知己?”
“难道不算?”萧然笑,“要知道,愿意与我对弈一天的人,还真没有。”
而与染月,却可以对弈得如此自然。两人一整天不吃不喝,只坐在那里对手闲谈,竟是双双都觉得是最自然的事。
仿佛,岁月静好,本就该如此。
甚至,不止对弈,别的事上萧然也总能与染月想到一起。两人的观点惊人一致,许多事竟是连沟通都省了。
萧然一生淡薄,对朋友没什么刻意的交往。能与染月这样平淡如水地相交,相处舒适,已是极为难得。
染月这一走,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元帅如果不愿,末将……末将不走也可以。”染月突然红了脸,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
萧然一讶,随即也有了些许的尴尬。
“唔,还是女兵的训练要紧。染月姑娘放心,这件事,我会跟皇上说的。”
顾吟歌现在很不爽。
因为她的推测终究没有水落石出。
原本,她以为凌若素就是染月。但是,面纱揭开后,明显是两张不同的面孔!而看对方的神色,也分明没有任何做贼心虚。
当然,对于“做贼心虚”这种心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比如她自己这种面皮薄的,就无所谓那些。做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