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父皇您不用夸我,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事情。”
秦皇、皇后以及众位大臣同时愣住。
??
谁夸你了!
你现在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吗?
“陛下!”工部侍郎痛心疾首道,“六殿下这明显就是有意损害我大秦颜面,他德不配位啊!”
“是啊陛下,六殿下滥用职权,让锦衣卫站在铜雀阁门口,替他把守。他却在铜雀阁内做一些……一些腌臜之事!唉!老臣都没脸说出来。”
王崇贞也跟着说道,“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天下子民该如何看待朝廷!”
“陛下,我建议革去六殿下所有职权,让他在府内好好反思!”
群臣激愤的声音令秦皇更加恼怒,心中火气更盛!
如果方辰还是如以往那般,秦皇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毕竟气多了也就习惯了。
偏偏方辰有了转变,给了秦皇希望。
但没想到,希望这么快就破灭,而且干的事情越来越过分!
若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安心的把大秦交给他!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秦皇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语气冰冷的令人窒息。
这仿佛在问方辰临终遗言一般。
方辰眉头微皱,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老爹已经濒临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看向南宫元正,见对方轻轻地摇头,当即深深叹了口气。
以目前掌握的线索和证据来看,只能证明岁银案是王崇贞所为。
而且现在尚且找不到那四十五万两岁银的去向,更别说幕后之人了。
若是现在放弃的话,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方辰看向这几位刘贵妃派系的大臣,沉声说道:“父皇,可否让孩儿问他们几个问题。”
“你问吧,我倒想看看你能问出什么!”
方辰拱了拱手,目光随后放在了王崇贞身上。
“王大人,你说本宫留恋烟花之地,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本官亲眼所见!”
“哦?”方辰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王大人,既然你亲眼看到本宫进了铜雀阁,你为什么不阻止?”
“劝谏、死谏不是你们文官的职责吗?若是你死谏的话,那我说不定就不进去了!”
王崇贞气的捂住了胸口。
还死谏,我要是死谏的话,那你肯定让我去死了啊!
“你……你,下官不阻止,正是因为你让锦衣卫守在了门口,下官如何阻止?”
“哦?”方辰冷冷地笑了一声,“那就是说,你没有在铜雀阁看到本宫了?那你如何确定本宫就在里面呢?”
“你又是如何确定,本宫不是在查案呢?”
“进铜雀阁能查什么案?”王崇贞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对着众臣摊手道,“难不成是岁银案吗?”
“呵呵,我本以为能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没想到却有王大人这么一个异类啊!”
方辰板起了脸,“岁银案犯突然暴富,会去什么地方花钱?”
“那当然是烟花巷这种销金窝!而铜雀阁又是烟花巷中有名的青楼,在那里寻找线索岂不是正合适?”
“对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了!”方辰面带微笑,凑近了王崇贞,“王大人,本宫听说你也经常去铜雀阁,还是常客呢!”
“这岁银案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王崇贞听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看向秦皇。
发现秦皇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赶忙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尚未娶妻,上个月偶然见过那铜雀阁玉香姑娘一面,便难以忘怀。”
“她虽是风尘女子,但微臣并不在乎。因此微臣省吃俭用,只想多见她几面,待来日攒下来钱替她赎身,仅此而已!”
看着王崇贞慌忙解释的样子,方辰冷冷地笑了一声。
可真是废物!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如何当上户部侍郎的!
“王大人,别着急着解释!”方辰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宫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你看,本宫虽入铜雀阁,却掌握到了你的小秘密。由此可见,本宫正是为了查案而去。”
王崇贞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求助般的看向自己的同僚。
方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冷哼一声,厉声呵斥。
“还有你们俩个!那岁银车队经过京畿大桥之时,桥面为何会突然坍塌?你们工部以修缮为名,每年拿走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去了?”
“连京城门口的京畿大桥的质量都无法保证,难怪江南省连年洪水决堤!你们工部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