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家三人组,已经不希望刘北年这个时候上来了。
刚才木培城那些话,把刘北年说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
而且刘北年的功劳已经定下来了,就那么大,一个副将,只是操练操练兵马,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跟一直在大齐边境支撑的刘东初比起来,更加像是个逃兵。
从大齐到了影部,然后还是个副将,这样的履历,对于刘家人来说,真的不够漂亮。
如果这次木家人没有过去,让刘北年按照原定计划发挥,在谭阳行动的关键时刻,给他来个釜底抽薪,那功劳都是他们家的,也就没有木家什么事了。
可惜,棋差一招,让木家钻了空子。
不但如此,还算计了刘北年。
他们都很清楚,像是刘北年狡猾的性格,绝对不会在营中发生那种事,还要被人威胁,他的本事就不会让奸细到他身边,更不要说为了情报那样委屈自己。
想来想去,一定是木家设计了刘北年之后,刘北年因势利导,选择了最合适最安全的说法。
虽然,这个说法会让他丢脸,让整个刘家跟着丢脸,可是总比当场就被木家当成杀人凶手拿下,然后送回来问罪好多了。
刘毅相信,如果是自己的儿子刘东初碰到当时那种情况,估计就反应不过来了。
刘北年很快出现在大殿之上,他并没有像是大家预想的那样,觉得自己抬不起头。
相反,他还昂首挺胸,完全没有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意思。
这个姿态,倒是让一些大臣们很是佩服。
想不到这个刘北年,心理素质这么好。
刘北年都没有看刘家人的方向一眼,眼睛直视前方,非常镇定。
见到儿子,刘坚心里还是激动,什么丢人不丢人的,那都是之后的事,重点是这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
刘北年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上,给皇上磕头。
“参见皇上,末将刘北年,有幸返回帝都,这些年在边关虽然没有什么建树,总算是没有丢了大雍的脸,也刺探了一些关于大齐和影部的情报……”
莫君夜都觉得这个刘北年确实有些难缠。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明知道木培城已经把他的事告诉了所有人,还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淡定的汇报。
皇上也没有提刚才木培城说的事,毕竟会显得突兀。
刘北年特意不提,自己这个当皇上的,反而对那些事情有兴趣,总是说不过去。
“这些年你漂泊在外,也是辛苦了……”皇上还是场面上过得去。
总不能让刘北年的话掉在地上没人接,那就是笑话了。
刘北年回复的也很快:“大齐那边,这些年倒是很稳定,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因为几位皇子之间的争夺,也有人在试探,而且之前两位有实力的皇子,都在边境有自己的探子……”
这些东西,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可是这至少时候刘北年这些年的收获。
皇上听到这些,自然是乏善可陈,没有表态。
这样过时的东西,听听也就行了。
不过刘北年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大家感兴趣了。
“另外末将知道,现在大齐三皇子已经是我们大雍的驸马,末将还有关于三皇子的事情要禀报,在末将得到的消息之中,大齐皇帝似乎对这个儿子有利用之意,将来他不管做什么,大齐皇帝总有办法用言妃娘娘威胁……”
这件事说完,大家的议论都停了。
皇上看着刚好在朝堂之上的元琛,表情还有些担忧。
他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
他的母妃却留在大齐后宫,没有办法离开,像是一只笼中鸟,注定没有自由。
现在被人告知,大齐皇帝将来还会用她当做威胁元琛的筹码,这对于元琛来说,一定很难接受。
看的出来,刘北年做了功课,并没有完全依赖之前已经得到的情报。
他综合了现在的事,也就是元琛和莫云霓的婚事。
元琛慢慢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看着刘北年。
“刘副将真是辛苦了,大老远的奔波了这么多年,带来一个我已经不在意的情报,我的老师已经帮我处理好了,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
这句话,让皇上也能放心了。
“三皇子的老师?是说九尘大师?”
这个刘北年,也算是识货。
“没错,老师不想让我有后顾之忧,所以已经出面帮我解决了,其实楚王和王妃都去过大齐了,现在我父皇的四个皇子,只有皇后嫡子在身边,他自然是将来的储君,而皇后娘娘很看重言家,为了下一任储君,我父皇也会善待言家,加上我老师的扶持,我母妃不但不会有任何危险,还会高枕无忧,至于你方才说的,我父皇会威胁我做一些事,那是你几年前得到的消息了,跟现在的情形并不相符,我这里没有值得他图谋利用的东西,我在大雍不碰权,不碰钱,他还想利用我做什么?”
大臣们听到之后,这才明白前段时间,为什么皇上每次给这位驸马爷差事,他都拒绝。
原来,他的考虑这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