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大人再怎么生气,公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婆子乙回答道。
婆子甲赞同:“说得也是,男子爱美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反正府里也养得起,公子高兴最重要。”
婆子乙声音放低了一点,窃窃道:“不过公子这次带回来的女人跟以前不一样,那长得……我一个女人看了都酥倒,更别说公子了。这不,公子单独给她安排了一个院落住着,说是要挑个好日子摆酒席,正式纳妾给名分呢!”
“啊?那少夫人不得气死了……”婆子甲话还没说完就被婆子乙捂住了嘴。
“嘘,你可小声点,少夫人奈何不了公子,还收拾不了你我吗?”
“怕什么,这里这么偏僻……”虽是这样说,婆子甲还是小心地收了些声音。
宁织听了一耳朵八卦,只觉得太守府里也不是一般的乱。
不过听那两个婆子说的,太守府里现在忙着给女骗子操办纳妾酒席呢,太守公子现在沉迷美色,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她。
这倒是她的机会。
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宁织这个“歹徒”是没饭吃的,那两个婆子在外头大吃大喝,笑声伴随着油腻的饭菜味儿隔着门板透了进来。
宁织心烦,想着要不也不等她们睡着再行动了,干脆将她们引进来打晕了事。
“嘭!嘭!”
宁织正犹豫着,外面就传来两道沉闷的重物倒地的声响。
她心里一惊,不等她动作,房门被打开,来人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脸上蒙着黑布,三两步绕到宁织身后,一刀割开了捆着她的绳子。
“快走!”
宁织:“你是什么人?”
说着她迅速出手扯掉了黑衣人蒙面的布,黑衣人没料到宁织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的面目暴露在宁织面前。
宁织瞳孔骤缩,险些叫出声来,心中惊骇,眼前鲜活的面孔与白日里死气沉沉的青白脸重合,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剧烈冲击。
什么情况?他不是死了吗?
黑衣人无奈,只能解释道:“你赶紧走吧,别坏了主子的事。”
宁织这会儿也反映了过来,原来她是无意间被牵扯进了大事之中啊。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那卖身的姑娘脱俗的容貌、悲惨的身世、高价的赎身银……分明就是在蹲这个好色的太守公子呢。
“你主子是……那个卖身的姑娘还是……”另有其人?
宁织注意到,她说出“卖身”二字时,黑衣人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柔弱清美的女子竟然是个大boss。
不过宁织没兴趣牵扯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我当然要走,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她两个月的工资啊!
黑衣人表情僵硬,无措地说道:“我现在哪有银子给你?你赶紧走,等主子事情办完了,会把银子给你的。”
宁织气结,先不说她现在是乔装改扮的模样,他们怎么找她?就说她对他们一无所知,到时候他们事办完了跑了,她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不行,你现在就去找你们主子,把我银子还给我,不然我就待在这里!”宁织大喇喇地往地上一坐,一副无赖的模样。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黑衣人见她油盐不进,怒从心头起就要来抓宁织。
宁织钳住他的手就是一个过肩摔,他还有脸生气呢?
他们主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知道老百姓赚钱的艰辛,办事真是一点不厚道。
既然能吩咐黑衣人来放她走,为什么不把银子还回来?她又不欠她的。
黑衣人被打倒后不服气,鲤鱼打挺弹跳而起,运起招式又朝宁织攻了过来。
宁织用学过的太极招式四两拨千斤,卸去黑衣人的力道,又用格斗技巧攻击黑衣人的防守薄弱之处,她本身力气就打,一招一式让她打得虎虎生威,黑衣人很快招架不住,退出几步。
“我认输我认输,小哥好功夫!”
任何时候,实力才是硬道理,黑衣人被打服之后对宁织的态度好了许多。
“小哥,我家主子真不会赖你的银子,你给我个地址,事情一结束我立马把银子给你送去,行不行?”
宁织摇头:“不行,我不相信你。我去找你主子,拿到银子我就走。”
黑衣人警告道:“小哥,我家主子如今做的事马虎不得,你不要添乱,若是引起旁人怀疑,前功尽弃,你承受不起代价!”
宁织:“放心吧,我有法子隐瞒身份,不会惹人怀疑的。”
黑衣人狐疑地问道:“什么法子?”
“男扮女装啊,我被抓进来的时候经过库房,偷套丫鬟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