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座这般容易被打发？”墨聿白略略掀开眼眸，不为所动，“无情宗的宗规，你们应当比本座更清楚。”
“月华长老，我们！”柳莺急红了眼睛，差点忘记墨聿白最为严苛，不容易被俗物打发。
西林初看着墨聿白凉薄的神色，凤眸没有一丝动容，将视线转到后方的季清霜身上。
季清霜头上发饰空空，仅仅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固定青丝，耳朵也没有佩戴耳坠。
手腕之上却带着一个青绿色的玉镯。
西林初心中有了打算，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一套珍珠头面，捧到季清霜面前。
“夫人，这是我最为心爱的头面。头面配美人，我觉得很配夫人，请夫人笑纳。”西林初眼睛清澈澄净，语气中带着诚恳真挚。
仿佛只是觉得这个头面适合季清霜，单纯赠与她。
季清霜看到西林初手中的珍珠头面，头面之上镶嵌着一颗颗圆润晶莹的珍珠，每一颗都大小一致，仿佛枣子般大小。
颗颗光彩夺目，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细腻的金丝将珍珠串联，宛如星河般熠熠生辉。
“我从未见过如此晶莹的珍珠！今日大饱眼福！”青衣男看到珍珠头面，眼睛瞪大。
“若是我没猜错，这不是寻常的珍珠，应当是鲛珠！”白衣男惊呼出声。
柳莺看到西林初要将这个珍珠头面送给季清霜，胸腔产生一丝恼怒，“西林，这个头面是你母亲送给你的及笄礼物，你竟要送给她！”
季清霜听到鲛珠头面的来历，越发肯定西林初不会无事献殷勤。
“阿莺，我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夫人国色天香，鲛珠头面在我手中发挥不出作用。”西林初轻轻对柳莺摇头，眼中暗含警告。
柳莺看出西林初的意思，抿唇不语。
“夫人，请您收下。”西林初笑意盈盈。
季清霜扫了一眼墨聿白，墨聿白没阻止。
他若是诚心想要离开，哪里会等到西林初拿出鲛珠头面。
想到墨聿白说的给小崽子攒家底的话，季清霜伸手接过了头面，点头道：“多谢西林初，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西林初见季清霜收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季清霜在月华长老心中的地位。讨好季清霜比直接讨好月华长老有效多了。
月华长老未曾开口说出一句拒绝的话，足以看出月华长老对这件事不反感。
月华长老冷漠凉薄，不反感相当于喜欢。
“快将青鸢古剑拿来！”西林初打通联络器，催促西林商行的内库管理员。
管理员看出大小姐的焦急，急忙将青鸢古剑带来。
“月华长老，给您。”西林初双手奉上。
墨聿白扫了一眼，淡淡道：“给她。”
西林初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将青鸢古剑递给季清霜。
“夫人，请您收好。”
怨不得方才她还疑惑，从未见月华长老用剑，他怎么会拍下青鸢古剑。
原来还是为了季清霜。
季清霜接过青鸢古剑，剑身极轻，不似从前的本命剑那样笨拙。
季清霜试着注入灵力，剑身叮铃一下，她浑身仿佛有一道电流划过。
只有好剑才会与使用者发生共鸣。
反派的眼光果然不差。
墨聿白看到季清霜眼中的欢喜，悬着的心放下，对西林初的神色缓和许多。
“下个月修真界宗门大比，你们若是能斩获前十，便回宗门吧。”
西林初没想到会获得意外之喜，原本只是想让月华长老不过问此次离开魔境之事，月华长老直接让削减大部分历练。
前十而已。
“前十！怎么可能！我不过元婴初期！”柳莺率先急红了眼睛。
“阿莺。”西林初面色有几分难看，柳莺心眼不坏，就是性子太过急躁。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你化神初期倒是有几分可能！压根不知道我的难处！”柳莺气势汹汹。
西林初没办法，点了柳莺的哑穴，对墨聿白道歉。
“月华长老，阿莺绝对没有坏心！没有不满！”
墨聿白心情正好，不大在意这些虚的，转身握住季清霜的手，要离开。
独留柳莺瞪大眼睛，愤恨看着西林初。
墨聿白走后，西林初让拍卖者将契约完成。
陆长川交完灵石，获得临仙阶的焕颜丹。
他迫不及待地服下焕颜丹，那些被幽冥磷火烧灼的肌肤滚烫炽热。
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痛感丝毫不低于当初烧伤的痛苦。
陆长川痛到蹲下，死死抱住脑袋，将痛苦困在斗篷下的方寸之地。
或许太过痛苦，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