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司充耳不闻,在大厅扫视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唐朝彩釉青花瓷瓶,云淡风轻地说:“这玩意价值超过两千万,把你所有器官拆了卖掉都不够它的零头。”
保镖瞳孔剧烈地瑟缩,脸色煞白,不停喊饶命:“三少爷饶命,我们只是听命行事,真的不关我们……”
砰!
像故意打断保镖的求饶,青花瓷瓶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碎裂成渣。
价值两千万的古董,报废了。
鲜血沿着男人额头往下流,他抱头吃痛,却不敢发出哀嚎,生怕再激怒了厉墨司,看向厉墨司的眼神也愈发惶恐,充满了恳求……
厉墨司像看不到,又拿起了一把铁艺圆椅,慢悠悠拖着朝男人走来。
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听在耳里,宛若魔音直击心脏。
男人在地上蜷缩着像受了惊,不断往后退,短发被灯光笼罩投落阴影,他掩在这暗影里的双眼,看向厉墨司的眼神似在看魔鬼,只剩下恐惧。
“都是太太的意思,三少爷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您……求您饶了我吧……”
“有太太给你撑腰,你就敢踹我儿子?是这只脚踹的吧?”
“不……不……”
厉墨司眼睛都
不眨一下,寡情残暴,抡起椅子重重砸在男人的右腿上。
偌大的大厅内,仿佛能听到这人骨裂的声音。
男人终于忍不住,痛得抱起右腿,在地上一个劲打滚:“啊,啊——”
厉墨司俊美的脸上毫无波澜,低头俯瞰着保镖,像在看路旁的流浪狗:“抬起头来。”
保镖抱着断腿抬头,面部表情完全扭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沈姿月一众人脸色铁青,想叫她的保镖,却被云琉璃拿刀比划着,动弹不得。
“她,是我的女人,软宝和霄宝是我的种,你要是嫌命贱,说个价,我都买了,省得你隔三差五来找死。”厉墨司一字一顿地道。
这话明面上说说给趴着的保镖听,可实际上说给谁听,大家心里都有数,沈姿月被眼前宛若煞神附体的厉墨司吓到了。
他们以往的确不和谐,但也从来不会闹到明面上,更别提厉墨司在家里行凶了。
保镖点头,身体的疼痛让他快背过气去。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太太说,你把我女儿送回去了,我问你,你把她送到哪了?”
保镖下意识看了眼沈姿月,可只是匆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拼命朝厉墨司和云琉璃磕头,舌尖
打结:“我没送过小小姐……我只是听太太的吩咐,将小小姐送过来,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这么说,小小姐还在老宅?”厉墨司冷声质问。
……
厉家二楼,少女粉的卧室,随处可见高档奢侈包包和服装。
床上被堆满了各色衣服,床下横七竖八放着几双高跟鞋,佣人也来不及收拾。
“喂,小丫头,听说你今年四岁多了,那你生日是哪天?”厉瑶瑶窝在沙发上刷剧,好奇地打量着软软。
虽然这小丫头身份不讨喜,但嘴巴倒是挺甜的,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软软隐约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猜测是妈咪来救她了,心里着急,面上不显分毫,奶声奶气道:“我的生日是10月18日。”
“那么巧?宸宝也是这天的生日!”厉瑶瑶瞠目。
厉墨司竟差不多在相邻的几天内睡了云家姐妹?
五年前,云琉璃刚刚满十八岁。
到底是厉墨司太饥不择食,还是云琉璃太不要脸了?
想到这里,厉瑶瑶顿时对软软没了刚才的好态度,嫌刘医生来得太慢,她趁机拔了软软的两根头发。
软软只觉头皮一痛,就见厉瑶瑶露出得逞的笑意,将她的头发攥在手里,找了个粉色的小盒子收藏。
这
坏姑姑想做什么?
她扁着小嘴儿,眼珠一转,忽而晃了晃手里没吃完的一块小蛋糕。
“仙女姐姐,你要吃蛋糕么?这个是草莓味的,很甜哟。”
厉瑶瑶放好软软的头发,哼道:“这种蛋糕我从小吃到大,也就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会觉得很好吃。”
“仙女姐姐,你尝一尝嘛,我想和你一起分享蛋糕……”
“滚开,别耽误我……啊!”
厉瑶瑶原本是想将软软挥开的,不想软软跟她的距离太近了,她侧身一挥手直接打掉了软软手里的小蛋糕。
满手腻汪汪的奶油不提,蛋糕顺势滑落,刚巧黏在她的胸口,欲掉不掉的。
“我新买的小礼裙!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小礼裙很贵的!”厉瑶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