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沈士秋看着叶南烟离开的方向,沉声道。
巩书兰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
“当年的车祸,不是怕闹大了被安家人知道后觉得我们没有照顾好安娅,被迁怒所以没有报警吗?那天晚上的雨那么大,刚好冲走了所有的痕迹。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沈士秋咽了咽口水:“你说,侄女她还活着吗?”
这下,巩书兰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皱眉,认真的问:“沈士秋,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沈士秋抬手,喝了一大口红酒:“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巩书兰瞬间就想到了腰上有胎记的叶南烟。
声音沉了下去:“你最近在做什么?沈士秋,你老实和我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没有!”
沈士秋想也不想便反驳。
不能让安雨汐知道他见到了安崇!
否则,他的腿就真的没有半点再站起来的希望了!
反正……反正他只治腿,一句话不多说就行了!
“沈士秋,别因为你的那点破事影响到芊羽!”巩书兰厉声警告,“否则你就离开云城,回栾川县去!你要是影响了芊羽,我第一个不同意!
”
她的声音里满是刺骨的冷意。
沈士秋眼里一寒,毫无温度的笑了:
“书兰,你现在真是有大户人家千金大小姐乳母的派头了啊!我听说你的情人樊星驰出车祸死在了云城,不会就是你做的吧?也是,只要他死了,就没人会知道当年他是怎么在鉴定报告做手脚的了!”
“你胡说什么!”巩书兰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少他妈废话,我让芊羽给我的钱还没打过来吗?可不能你们娘俩吃香的喝辣的,让我一个残疾人喝西北风!”
沈士秋握紧轮椅扶手。
这十几年他受困于这把轮椅,做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
等他手术成功,他就拿了钱出国潇洒去!
“明天转给你!”巩书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
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安雨汐正开开心心的下单她喜欢的包包和首饰。
上次的硫酸一事,她顺理成章的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樊星驰身上。
是他恨安家,才买通凶手假装是和慕悦的粉丝,假意攻击叶南烟,实际上却是冲着安铖去的。
反正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也不可能再为自己辩解了!
现在安雨汐后背上的烧伤已经恢复了大半。
虽然可能会留下
永久的疤痕。
不过以此换取了安铖的信任,她觉得还是很值的!
况且,之后安铖再也没提过送她出国进修的事!
安雨汐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下床。
好心情的准备煮杯热可可。
视线无意间扫到了窗外的某处,咻得瞪大了眼睛。
脸上的笑容在瞬间褪去,变得阴冷无比。
只见安崇正穿过楼下的小花园。
身旁,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士秋跟着。
安雨汐甚至可以看清,沈士秋望着安崇时,眼里的谄笑。
她的手指咻然攥紧,大大的眼里闪过惊慌。
随即,便是刺骨的冷。
沈士秋怎么会和安崇在一起?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沈士秋有没有在安崇面前提过她?
或者是,他会不会一时失语?
安雨汐心乱如麻,脑子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必须让沈士秋尽快离开!
她赶紧转身去拿手机,连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也顾不上。
电话一拨通,她就厉声低语:“给沈士秋买一张票,让他尽快离开这里!”
巩书兰茫然的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他了,他和安崇在一起!”
安雨汐的声音里是令人骨髓生寒的戾气:“你给
他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为了他那双腿,让他别白费力气了!你亲自送他去车站,盯着他离开!”
巩书兰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
抿了下嘴:“雨汐,你爸有可能已经见到了叶南烟!”
“那就更不能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了!”
安雨汐冷冷的看着花园的方向:“妈,我好不容易才成为安家人,如履薄冰的走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让安家人更信任我!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成为我的绊脚石!
妈,你也不想失去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吧?你为了现在拥有的财富,甚至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