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澜淡道:“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何必装傻?你接近年年本就是别有用心,如今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敞开来谈,你要什么条件才能离开她?”
孟星衍半眯的眼眸之中流露出难以忽视的倨傲之色:“钱财、美人、权势,只要你说的出,我便给的起!”
阮星澜神色淡漠如先:“如果你找我是说这个,那便告辞了。”
孟星衍没想到他不为条件所动,怔了片刻后低喝道:“站住——”
“还有何事?”
孟星衍盯住阮星澜的脸打量,想看出他藏匿的贪婪和欲望来,可是看了半晌,却除了清风一般疏离淡然,再无其他。
孟星衍抿唇良久,质问出声:“你方才在房间里……你对年年做了什么?”
“那是我与她的事情,和你无关。”
孟星衍瞬时间面色一沉。
白日里他和阮江月湖心亭会面后大受打击。
回到青竹苑后,他静坐了大半日又逐渐冷静下来。
他与阮江月相识数年,那么了解阮江月。
阮江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怕不是还气他当初抱了李青梅的事情,所以故意说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人,来刺激他报复他!
他原先做的事情的确过分。
如今便是受阮江月几分报复也理所应当。
他不该怨怪她更不该生气,而是要想办法让她跟自己去到焚月城,解决身体的问题。
然后再解释曾经的误会,修复两人的关系才是要紧!
如此想通后,他便让护卫前去抱月居等着,想等阮江月回去后,他便立即去寻,再好好劝说。
谁知护卫去了许久都不曾回来。
他只好又派一人来瞧瞧,然后便知道先前的护卫被人打昏了。
他以为是有贼人潜入,担心阮江月的安危,立即赶到抱月居外,想动手驱赶贼人。
可是周围一片安静,也不知贼人用了何等手段,里面情况如何?他自是下意识地运起内息窥听房内。
这一窥,他却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听到了阮星澜的声音。
听到了阮江月和阮星澜呼吸不稳,暧昧异常。
听到了阮星澜询问阮江月是否喜欢他,也听到了阮江月肯定的答复。
阮江月大概率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所以便不是在做戏,她说的都是自己内心真实感触。
她真的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而且毫不矜持地与这个男人亲昵缠绵。
她那娇柔甜腻的声音,在他与她曾经的时光之中,他从未听到过……
此时阮星澜淡笑着说出“与你无关”。
阮星澜长身玉立,而他不良于行,只能靠着轮椅,还要仰视着阮星澜说话。
这个男人,武功、样貌、气度处处在自己之上。
现在他更得了阮江月的喜欢——
一瞬间,孟星衍似乎血液逆流,嗓音阴冷异常,“我不会让任何居心叵测的人留在年年身边!”
阮星澜垂眸,清楚地感受到了孟星衍眼神之中溢散出来的杀气,他平缓道:“你想杀我?”
孟星衍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杀气弥漫到了眼中,明晃晃。
阮星澜淡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
孟星衍脸色铁青,浑身僵硬。
仿如烧的灼热的铁块发红发烫之时,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连一点星星火苗都给彻底浇的熄灭,冒起阵阵浓烟。
他死死地瞪着阮星澜。
不甘愿,却不得不承认,就凭这个男人白日里的那一手,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加上护卫,也难以抗衡。
而且阮府并非动手的地方。
孟星衍硬生生地将那冲动的杀气尽数压下,咬牙说道:“我不信你记忆全失!你接近年年怀着什么心思,我会查清楚的!”
阮星澜问:“你不信?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是在常理范围之内,那便是有人别有居心?
你可知道,世上也会有其他情况,比如意外、比如巧合?”
孟星衍冷冷斥道:“巧言令色!”
阮星澜默默地看了孟星衍好一会儿,才说:“你的确是个很谨慎的人,只是有的时候,你的谨慎或许只是自己的臆想呢?”
这一次,不等孟星衍有所反应,阮星澜便又开了口:“她前几日里曾与我说过一句话。
这世上有一种好,叫做我是为了你好。
有一些事情,是我觉得你应该去做。
你和她就是如此,你当初不曾问过她的想法,便替她做了决定,现在再来后悔,有何意义?”
孟星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