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敏捷和武艺技巧三者相加,让他凭借一人之力就杀穿了整层的怪物。
在向角斗士住所底层大门突进的时候,他还不忘砸开其他一些普通奴隶角斗士的宿舍大门,放往日的对手或者队友出来,拿上武器一起抗击源源不绝冒出的甲伏怪。
只不过除了像“哭眼”这样的角斗明星,普通的奴隶角斗士都没有像样的武器和甲胄,他们只能拿着平时训练用的木棒和皮盾,凭一腔血勇向怪物们发起冲锋。
他们本来想要冲出大竞技场,可是这座建筑的墙壁、大门,哪怕任何一处缝隙都早已被咸水胶体怪用身体堵住。有一些大竞技场的管理人员之前也想要逃出去,可是无一例外都被那些几乎完全透明的怪物捕获,吞没入其身体之中。
而且堆砌在一起的盐水胶体怪物似乎消化能力增强了许多,它们互相之间的体液和营养物质不断发生着渗透。往往一头胶体怪捕食成功,就意味着临近一大片同类能够得到食物分润,只剩下许多骨骼、衣甲、武器未被消化。
有的角斗士不甘心坐以待毙,找来了许多长杆武器企图挑开附着在大门上的咸水胶体怪,可那些武器最后也都被怪物的伪足卷走;
“哭眼”也做了一些尝试,他使用漠风流派武技让自己的双头矛上燃起了红莲业火,虽然击杀了几头胶体怪,但是马上就涌上来更多的怪物作为补充,之前的努力全然无用。
被逼无奈之下,以“哭眼”为首的角斗士们只能掉头向聚拢过来的甲伏怪发起了进攻。他们在做最后的尝试,想要从怪物的包围之中杀出一条通往观众坐席的道路:
一来,若是成功说不定可以在观众坐席最高处翻墙而出,到时再想办法攀援而下,逃进荼卡城中;二来大竞技场里面的积水已经没过膝盖,除了几个迈罗人鱼武士之外,其它的角斗士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正常战斗。
此时他们已经接近穷途末路,阶梯状的观众坐席上“座无虚席”地布满了大量怪物。越来越多的甲伏怪、蔓生怪、鱼魔怪从地底的隧道中冒出,随着咸涩的湖水一齐灌入大竞技场之中。
角斗士们队伍的规模逐渐在缩小,稍有不注意就会有人被拖入怪物群中,惨遭分食。“哭眼”在湿漉漉地台阶上来回跑动,左突右支地去帮助那些快要耗尽力气的同伴。
虽然很想不去管其它人的死活,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逃出升天,必须有团队作为支援。
甲伏怪的蓝色血液和鱼魔怪的红色血液在“哭脸”白色的胸膛上浸染出诡异的画卷,他的胸甲和臂甲已经被怪物们扯烂,即便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害,身体上零零散散许多道划破的伤口还是在不断消耗着“哭脸”的气力。
舞动的双头矛依然致命,可挥舞者的眼底却渐渐涌现出绝望。
“哭眼”一不留神,手中的双头矛就被一头体型略大的甲伏怪用螯肢夹住,对方用力之下镔铁打造的武器应声而断。
而食铁兽武士则因为要夺回武器,用力后拽之下突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湿滑的阶梯上面。一时间,数头怪物一齐扑向了“哭脸”。
时间对于他来说,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慢长了许多。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躺倒在地的“哭脸”睁开了眼睛,一张少年人的面孔出现在其眼里。
“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奎斯看着拥有漆黑的圆耳朵、两个黑眼圈、带有黑色皮毛的双臂,以及尚能分辨出白色皮毛上半身的角斗明星,笑眯眯地说道:“熊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