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物尽其用,远离那些辛勤工作的正派人就足够了。
事实上,以商会的势力,找一些下层界的邪魔来作为看守也完全做得到。但是那只是对资源的浪费,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
有个狱卒从纳门的行李袋里取出一件用白色亚麻布包裹着的细长物体。那个人展开了包裹,吹了声口哨:那是一柄装在银制剑鞘里的薄刃长剑,剑柄是用黑色墨玉制成的。
“你们觉得他是从谁那儿偷来的?”矮个子狱卒瞥了眼纳门,仿佛在怀疑他是不是其它城邦来的贵族。尽管君临没有贵族制度,但是许多临近的城邦都有贵族和贵女。
可是哪个贵族老爷会穿着这种淡褐色的斗篷?哪个贵族老爷会屈尊纡贵参加酒吧斗殴,而且还不止一次?更不要说,纳门脸上的胡茬上散发着酸臭的啤酒,而非那些高档酒水的味道,他的脚上则是一双走南闯北冒险者才会穿的帆布胶底靴子。
“让我瞧瞧,”那个小个子走向了他的同伴,他显然是几个倭桑狱卒中的长官,因为另外一个狱卒直接就把那柄华贵的长剑交给了他。
接过了长剑,他嘟囔了一声,显然是被它的重量吓到了。他翻转剑身,注意到了将剑鞘扣在剑柄上、防止意外出鞘的搭扣。
他解开了它。
“当心点,那把剑很危险,”纳门笑吟吟地低声说道。狱卒头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那个人俄而哼了一声,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
几名狱卒将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那柄单刃巨斧、一些只能在其它城邦流通得宝石币和几张划着鬼画符似东西的薄纸片丢进了行李袋。
这个行李袋被丢在了地牢的角落里。
那柄华贵的长剑,还有一些君临钞票,则被他们拿在每个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几个狱卒走向了旁边的一间狱卒休息室,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纳门耸了耸肩膀,等待好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