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突击连队之外,第三连已经“引导”着奥库斯那些不死生物士兵与格拉兹特之仆们接战,银色宫殿城区西部景观湖上的众多亭台,现在已经成为了不死者与恶魔们争夺的战场。
第二连队的部队则封锁了选民之礼拜堂(注释1)地三五穿过下层城区一路杀来,将胆敢拦路的格拉兹特那些最为忠心的非恶魔信徒全部几乎清剿一空,彻底摧毁了其统治根基。
第四和第五连队,这两个名为连队但却单独配备着超巨型泰坦和强大元素萨满殖装的军团,在泽拉塔(注释2)的女王之堤道(注释3)重创了名为“维茵”的恶魔领主——他是格拉兹特麾下战力最强、地位最高的那一小嘬臣仆,平时负责的就是与外交相关的事物,格拉兹特与真菌女王祖格莫伊交好就是他从中斡旋的——并且还封闭了泽拉图与黑焰城(注释4)之间的通路
……
沃夫加望向东边。
三千米之外,在平坦的玄武岩广场彼端,在穿过汹涌人潮阔步走来的泰坦的弹幕的掩护下,兽人费扎克的第七连正突破堡垒冲入宫殿侧翼。沃夫加透过护目镜将目光聚焦在远方战友身上,清晰地看到数百个披挂墨绿色动力殖装的高大轮廓无视烟雾和弹雨不断突进。
而冲锋在前的若干幽暗身影,则是第七连最精锐的终结者单位——狼骑兵小队。他们身披漆黑如夜的锃亮铠甲,就连他们乘坐的机械座狼浑身上下也都是漆黑如墨。
“沃夫加呼叫第七连,”通过头盔内的通讯装置,他发起通信,“突击连已经突破银宫。”
费扎克在一阵短暂噪声后传来回复。“沃夫加啊,沃夫加……你如此勤勉是为了羞辱我吗?”
“绝无此意,第七连长。”沃夫加答道,不过旋即一笑:“我看见你的狼崽子们冲进银色宫殿了,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破地方给拆了、扬了。”
“我在逗你呢,洛肯,”阿巴顿随后说道,他的嗓音极为低沉,以至话语中的一些元音都被噪声所吞没,“你我在伪帝座前相见。谁先赶到,他就归谁。”
沃夫加为自己换上一个弹夹,踏着交叠横陈的敌军尸首迈入大门。宫殿内部的石膏墙面早已在炮火中开裂粉碎,像干燥沙土般掉落在地上。空气中充满烟雾,极地熊人突击连队长的护目镜显示屏在不同的视野中切换跳跃,试图找到更为清晰明了的读数。
他沿着内庭前进,宫室深处传来的枪声回荡不已。
一位兄弟瘫倒在他左手边的门廊里,那身披白甲的高大躯体在众多敌军尸首中显得格格不入。军团药剂师正在俯身查看。他瞥了一眼沃夫加,接着摇摇头。“救不活了。”
“那就把他带回去好好埋葬。”沃夫加想了想,将爆矢枪调节成腕装模式,附着在手臂的机甲卡榫里面,同时又从战甲的腰带上解下了链锯大斧,“他的那份工作归我了。”
说完,这个极地熊人就发出一声咆哮,身先士卒带着一突击队的士兵冲向银色宫殿深处。
其所经之路上,留下的尽是塔那厘恶魔们的残肢断臂,就没有一个囫囵个死掉的恶魔守军。
类似的情景,在银色宫殿内部、外部、乃至泽拉塔全都在发生着,乌黯主君积攒了数万年的大本营就像是一个正在被小孩子拿牙签戳中的肥皂泡,在被戳破的时候迸发出了最后的炸响。
然而,在绝对兵力差距面前,格拉兹特麾下那些恶魔能够造成的伤害也只是听个响而已。
和凡物不同,恶魔领主的力量并不是,或者说不全是建立在麾下士兵、臣民身上的。他们更多的还是依赖自己本身。没有乌黯主君坐镇,和有乌黯主君坐镇,“三重国度”阿兹格拉特(格拉兹特的地盘,无底深渊第45、46、47层)所拥有的力量是截然不同的。
除了格拉兹特之外,哪怕这位乌黯主君麾下也有其它恶魔领主景从,可是他们全都无法像格拉兹特那般直接受到深渊意志的眷顾。要知道,在自己的地盘上的格拉兹特,从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拥有比绝大部分神明还要伟大的虚假威能。
然而,这个时候,格拉兹特却不在阿兹格拉特。或者更准确地讲,这位乌黯主君现在没有办法有效掌控自己的地盘。
因为,除了调集重兵对阿兹格拉特发动战争之外,奎斯还安排了一手釜底抽薪的狠招子。
他安排了持有汉默神锤的发条巨龙,提前一步抵达了无底深渊,并且以之前创造恶魔种睚眦而获得的眷顾向深渊意志做了一笔交易,换来了一次深渊意志的单独增幅。
以时光龙鳞片为引,由密瑟能核激发,再通过深渊意志的增幅,奎斯为永序之鳞商会的远征提供了笼罩整个阿兹格拉特的时间结界。三十天之内,这个结界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外界感受却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换而言之,那位本来可以随时返回无底深渊老巢的格拉兹特,根本来不及回到无底深渊主持大局,他家的“水晶”就被永序之鳞商会的远征军偷了。
他会不会因此发狂、会不会疯狂对商会进行报复,前提都得是他还能从拉姆齐位面回来。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率是不可能了:当那道耀眼的光芒出现在埃赛勒姆城上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