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涕不成声地应：“好。”
温其琛的声音消失，顾西朵却舍不得暂停。
电流依旧滋滋作响，良久后，才听温其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傻瓜，就知道你还
在听。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听话点，认真吃饭，要听医生的话，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要什么，别客气，随便指使凌烟和爷爷！”
说完这一句，后面是真的没有了。
录音机里面“咔”地一声，再没了声响，就连电流声都听不到了。
顾西朵紧紧捏住录音机，哭得不能自抑。
不远处的花坛后面，凌烟悄无声息地蹲在那里偷听，被录音里的话感动得眉眼通红，泪水泛滥。
就在眼泪要不受控制滚出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温其琛说的最后那句，已经准备磅礴而下的泪水突然凝结。
凌烟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不敢置信地站起来，回身看向顾西朵所在的方向：“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不是亲……”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突然对视，凌烟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被顾西朵脸上的一晃而过的神色惊得呆了呆。
“西朵，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来了？”凌烟问得小心翼翼。
顾西朵眼角还挂着泪水，茫然地看着凌烟：“啊？想什么？”
凌烟眉宇微凝，不知该怎么形容：“你刚刚的眼神……”
好熟悉，像极了过去冷静坚韧的顾西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