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话,梁郁深走了,关门声震耳欲聋。
他生气了。
钟黎觉得这人可能病得不轻。
她跟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她跟谁是她的自由,他凭什么不让她有别人。
等她从他这圈够了钱,她就一脚把他踹了。
钟黎哼了哼,又很快从自己的幻想抽离。
可现实就是不等她伸出脚,梁郁深说不定就已经把她踹了,像五年前一样。
钟黎去接钟月了。
托管所的灯还是亮的,因为钟月,老师加了会班。
钟黎很是抱歉。
老师笑笑,其实钟月这孩子很好带的,不哭不闹,自己玩自己的,她也没费什么事。
老师说,“她是个独立的孩子。”
可钟月听到钟黎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玩具,朝她飞奔而去。
老师混乱了。
钟黎知道,钟月不是独立,她只是害怕和陌生环境接触,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钟黎,钟黎,我很想你。”
钟月牵上钟黎的手就不想撒开了。
“你以后每天都会这么忙吗?”钟月扬起头看着她。
钟黎,“分情况吧,有的时候会很忙。”
今天算是意外,所有的事都凑到一起了。
“你明天还会把我送到这里吗。”钟月又问。
“不会。”钟黎说,“在家先待着吧。”
很快她就能上幼儿园了,也轻松不了几天了。
钟月开心了,“钟黎,你真好。”
……
梁郁深心情不好,去了会所。
他心里的气没处消散,只能喝酒缓解,一杯接着一杯,脸都涨红了。
有人调侃他,“怎么,深哥被陈家那个妞给踹了?”
“你少扯淡了,我们梁少就不是那为情所困的人。”贺之舟说。
他是梁郁深的发小,是梁郁深为数不多的真朋友。
梁郁深什么事,他都知道,除了钟黎,那是事发之后他才知道梁郁深招惹了一个祸害,给他自己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别人不信,“不为情所困喝什么酒啊,我们深哥哪里不是顶尖的,事业有为,家人器重,咱们这帮二世祖谁能有他风生水起,除了情,我真想不出别的,能让我们深哥喝成这样,你看那脸红的,啧啧。”
贺之舟瞧见,劝他,“你够了啊,少喝点。”
他记得上次梁郁深这么喝,还是五年前,离开北城之前的那一个晚上。
梁郁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成这样,他就是觉得心里堵挺慌。
从回国开始,他就一直憋着。
直到遇见了钟黎,这种情绪更是疯狂滋长。
她过得太滋润了,他不开心。
所以他欺负了她,她却笑着管他要钱,他更不开心。
他后来用了阴招,让她迫于困境,没了工作。
看钟黎的处境惨得不行,他本以为自己的心能舒缓一些,可他没有,不开心的情绪愈发的重了。
天无绝人之路,钟黎又去了风月场所,还跟许言那个混蛋扯在了一块。
经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算冷静,他觉得钟黎活该,是她自己选的男人,他不管她。
可挂断电话,他就镇定不下来了。
他找到许言的房间,不管不顾地把人抢了出来。
他又告诉自己,他眷恋着她的身体,要是被别人玷污了,他就不想玩了。
把她抢过来,只是为了解闷。
对,只是为了解闷,钟黎的身体很曼妙。
梁郁深靠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手伸出来,抓了抓空气,不软,不弹,没有实感,还是钟黎的好捏,他手握上去,比五年前大了点,更丰满了,要溢出来了。
贺之舟靠了过来,打趣着他,“你这表情怎么这么色,在想谁,陈丽?”
梁郁深的脸板了起来,他不说话。
贺之舟以为自己猜对了,“我可真羡慕你小子啊,这么多年还能跟初恋重修旧好。”
梁郁深脸色淡淡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还会跟陈丽有段缘分。
“你今晚可不是为了她买醉吧?”贺之舟打量地看着他。
“不是。”梁郁深说,“只是随便喝喝。”
他没为任何人买醉。
贺之舟嗤了声,“谁信。”
酒局接近尾声,酒精麻痹了梁郁深的半边身子,走路都打着晃。
贺之舟扶起他,带着他出了包间。
“回去还是楼上。”
梁郁深掀了掀眼皮,“楼上。”
电梯里此时只有两人,贺之舟看了他一眼,“你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