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尴尬度爆表,所幸那个便衣离开了,她可以假装没事人。
然而,就在她跟池栾要上电梯时,不远处的房间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大吵声。
“管殇,你是不是跟那个臭不要脸的在房间里呢?”
“开门!你给我开门啊!”
林烟听见声音,觉得熟悉。
一扭头,果然看到了何嘉。
池栾也看到了,面不改色拉林烟上电梯,“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那么久?”
“不管闲事。”林烟道。
“恭喜女士答对了,奖励一枚胸针。”
池栾掏出一枚精美的银杏叶钻石胸针,给她别到了衣服上。
与此同时。
何嘉喊门没用,开始用力拍门。
“管殇,你给我把门打开!我为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抛下我去找别的狐狸精啊……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
何嘉用力拍打着门,哭到哽咽。
啪嗒。
门打开了。
酒店房间不大,而里面乌泱泱地都是学生。
一群小萝卜头站在管殇身后,见怪不怪地看着他们的师母。
管殇站在一群学生跟前,面色淡漠。而他身旁站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女教师,而女教师此时脸上全是愤怒。
“抱歉汪老师,给你添
麻烦了。”
管殇从到这儿以后,都不知道替何嘉道歉过多少次了。
如今再道歉,他已经做得习惯又麻木。
汪老师听他道歉,愤怒又变成了憋屈,“管老师,就你这个媳妇,迟早会害惨你。能离还是离了吧!”
对此,管殇只觉得绝望。
谁不想离呢?
不过只要他念着她那份救命恩情,就离不了。
而且夏夏已经有新生活了,他的妻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何嘉见汪老师当着她的面都敢劝管殇离婚,嘴里骂得更加难听。
“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下面都黑了的烂货,你知道管殇真实身份是什么吗?想你这样随便乱搞的女人,你以为你能进得了他们家门吗?你……”
啪。
汪老师一巴掌抽到了何嘉的脸上。
“你敢打我?”
何嘉捂着脸,面色铁青。
汪老师冷着脸道:“抽的就是你,欠抽的玩意儿!真当五湖四海皆为你妈,要处处忍让你这脑残玩意儿?”
她回头对学生道:“你们年龄小,但我知道你们懂很多。我们要善良,但不是窝囊。遇到这种侮辱诽谤你们的,不要惯她那个臭毛病!懂了吗?”
小萝卜头们齐齐点头。
他们也不喜
欢师母,整天来闹,像个女疯子。
“实在抱歉给你们惹来的麻烦,我先回学校了。”
管殇微微欠了欠身,又摸了摸几个小萝卜头的脑袋,转身往外走。
见状,何嘉急忙跟在他身后,不依不挠道:“我是你老婆,救过你的命,为你流过产,现在连孩子都不能要了。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我吗?”
管殇走在前面,脚步始终保持一样的步速,连片刻停顿都没有。
他在这里没有车,要回学校只能坐公交。
所幸现在连这里的公交都可以扫微信,不用每次都特意准备零钱。
因为往山区跑的公交少,这辆车上人很多。
管殇跟何嘉勉强挤上车,车子关门时,几乎要夹到他们。
车上人这么多,也没能阻止何嘉吵闹。
“a市的医生你不好好当,非得跑到这犄角旮旯做支教老师,连出行都没一辆车……你搞这一出,是为了折腾我,让我跟你离婚,好让你痛痛快快去找你心爱的人吗?”
“我告诉你,管殇,没门!”
“我一切都给你了!”
“是你主动说做我男朋友,也是你主动娶我的。我为你流产、跟家人断绝关系,你现在想抛
弃我?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啊?啊?”
说到后面,何嘉又开始捂着脸哭。
她就算在人前,也不会放低半点音量。
每次管殇的罪名都会变,而她会翻过来倒过去,诉说她救过他一命,还有她为他流产的事。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为他付出多少,而他对不起她!
人永远是爱看热闹的。
哪怕车上人很多,管殇跟何嘉被挤在公交车门口位置,比其他人都矮一截,但这也阻碍不了其他人看他们。
那些质疑的嫌弃的冷眼旁观的热心八卦的同情的好奇的眼神,露在管殇身上,如同网孔只有针眼大小的网,将他笼罩其中,似乎要将他的呼吸都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