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都不知道池栾从哪儿来的那么多花样,结束后,他帮她清洗,还不忘问。
“我现在跟以前,哪个舒服些?”
这小半年来,每次结束时,池栾都要问这么一句,非要跟他失忆前较个高低。
林烟觉得无聊,不都是他自己吗?
他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较劲?
可林烟不回答,池栾每次就不让她休息。她想休息又不想撒谎,便说以前的他。
至少以前的他没这么难缠,不会让她每次都这么累。
可林烟回答以后,池栾就跟发疯了一样,也不肯让她休息了,继续折腾她。要不是最后她哭了,动了火气,他还是不肯松手。
后来林烟涨了教训,他再问时,她说现在的他。
他又说,“既然你这么满意,那我不再卖力伺候一下,有点对不住你的夸奖。”
然后把她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第二天她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害得家里人都以为她得了病。
所以这次池栾再问时,林烟几次的火气都积攒到了一起。
他刚给她擦干身体,正抱着她往卧室走。
林烟强忍着腰部和胳膊的不适,支撑起身体,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嘶,属小狗的吗?”
池栾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不敢再逗她了。
她咬的这一下不轻,但对
他来说不算什么。
主要真把人惹生气了,那他可就未必能哄好了!
次日。
陈谷那边是来了消息,“老大,我们按嫂子说的那个车牌号,调查过了。那个人确实是马子瑜。他三个月前进的华夏,后来就一直没走。”
“还有呢?”池栾道。
陈谷:“还有一部分消息不太确定:马子瑜跟巴德还有金闵姝他们都接触过,但具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交易,还有马子瑜现在在哪儿,这个都还得继续查。”
“好,跟着就可以。”
池栾挂电话,跟林烟简略又说了一遍。
林烟这会儿全身难受,懒得理会他。
他也不恼,
特意下楼端了早饭,喂给她吃。
中午时,有人给林烟打来电话。
“陆董,江老爷子死了。”
林烟道:“什么时候的事?”
下属道:“就是半个小时前。江老爷子租了新房子后,跟邻居那边产生了龃龉。隔壁家有孩子,比较闹腾,老人家又觉浅,被吵得没法睡。”
“也不能说就是人家小孩子那家的问题。”
“人家觉得自己不对,特意登门道歉,还买了水果和其他营养品。可江老爷子觉得那是在羞辱他,他当面跟邻居爆发冲突,当着人家的面,把那些东西从窗户扔下去了。”
“凑巧有人遛狗,从下面经过。
”
“狗被砸死,狗主人上来跟江老爷子争辩。他情绪激动,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
江老爷子这辈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到最后,他却死在这么荒唐的情况下,也是嘲讽。
林烟道:“以我们基金的名义,给他准备葬礼。另外,通知公关那边一下。”
江老爷子处处针对陆家,陆家现在以德报怨,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点。
换做别人,林烟绝对不吃这种人血馒头。
可江老爷子平生最爱作秀,而且拿别人的命来作秀。
若是泉下有知,他得知他的死也被旁人拿来作秀,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