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戏谑道:“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话这么说,但他简明扼要,还是挨个回答了。
“你让人给我配了药,喝了没多久就醒了。不过为了方便我后面做事,我醒了的事情只有宁姐跟陈谷知情。”
至于医院里的那个池栾,不过是他找的一个植物人,戴了他的面具。
那个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女孓然一身。
他出钱帮对方治疗,而对方需要假扮他,这是很合理的交易。
“会扮成裴言过去,主要是通过模仿我,然后
追求你的人很多。我戴个面具模仿我自己,扮演油腻普信男,不会引起巴德金闵姝他们的过分注意,还可以顺理成章接近你。”
池栾无奈道:“裴言……陪烟,陪着你。这么简单的名字,你怎么都猜不出来?嗯?”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个名字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宣告身份了。
而巴德金闵姝他们并不知道她就是林烟,也绝对不会往这方面想!
池栾伸出一根手指,抵了抵她的额头,笑得促狭。
林烟有些尴尬,但很快注意到一点:他以前都叫她陆晴蓝的,可这次说了烟。
她看着他,眸光亮了下,“你……”
“嗯,都想起来了。这次醒过来的时候,就都想起来了。”
池栾说起这件事,想要赶紧绕开话题,免得她提起他之前办的那些蠢事。
不过这显然绕不开——
“池栾,你说我很蠢很傻长得也丑,是个烂好人。而且我结过婚,生过孩子,你说绝对不会娶我、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林烟一直记得池栾说的这些话,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其实这么看她的人很多,可她只在意池栾的看法,他对她来说毕竟是特殊的。
池栾搂住她的肩膀,哄道:“怎么这种事记这么清?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不过之前以为你跟林烟是两个人,怕你吃醋,才故意那么说骗你的。”
“我怎么觉得你之前说的才是实话,现在只是哄我的?”林烟不信。
池栾自食恶果,头疼不已。
恰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王贺得了应允走进来,干咳一声。
“抱歉,打扰了两位。不过这次事关重大,上面来了不少人,不好让他们一直等着。陆小姐跟池先生如果休息好了的话,方便现在见一下他们吗?”
林烟这会儿睡得脑袋都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过她急着回家,听见这话便点了点头。
“可以,走吧。”
她坐起身,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
池栾没让她弯腰,他蹲下身,给她穿上了鞋子。
林烟早已习惯了他这般行为,没什么反应。
而王贺看着这一幕,牙疼之余不免又有些唏嘘:
池栾平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就是个笑面狐狸,性格乖张,做事无底线。不过在陆小姐跟前,他这也有些太卑微了。
两人起床,简单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跟王贺一起去会议室见人。
会议室里坐了几个上年纪的人,几人都穿着西装或者中山服,是经常在国家新闻里出现的人物。
他们并未刻意摆什么架子,但光是坐在那里,身上散
发的气场就让人不由得战战兢兢。
这些人平时一个都难见到,如今却几个都在。
几人看到林烟跟池栾,止不住点头——
“两位果真是郎才女貌啊。”
“想过你们年轻,不知道这么年轻。这么一对比,显得我们几个都是老家伙了。”
“你们两个年轻人,做的事听起来,让我这把老骨头都胆战心惊啊!”
林烟面带微笑,没怎么接话。
池栾无奈道:“几位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我老婆这么久在外,没回过家,急着回家。而且儿子现在还在外面呢,我们还得抓紧时间把儿子给搞回来。”
几人听他这么说,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由坐在中间的老者出声。
老者道:“陆小姐说这次把路一郎等人带回国,能保证他们对国家的忠诚度吗?”
“我只能保证他们对我的忠诚度。这些人都有足够的野心,而我就是他们名垂千古的捷径。而且我只负责把人带回来,具体人怎么用,还要看诸位怎么安排。”林烟道。
老者点头,没再追究这个问题。
就如她所说,怎么用人是他们的问题。
她把这些厉害的研究者带回来,就已经是足够大的贡献了。
老者看向她,“生物研究所的那些数据和其他资料,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能保真吗?”
林烟道:“这件事我一早就跟王副部长刘副院长他们商量过。我在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