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话说完,祝凝脸上早已红得不像样。
江以南一怔。
暗恋?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祝凝,神色复杂。
祝凝羞赧道:“哎呀,爸,我不是安排安安来这个总结吗?怎么最后你来了呀?”
江以南身体一僵,这人竟然是未来岳父?
他想过好几次见岳父的场景,私底下还模拟了不少次,登门拜访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闻言,祝父冷哼一声,“让你带男朋友来见我,你不来,我不自己来,还指望你?你现在编排我经济犯,我再不来,指不定你编排我什么!”
祝凝:“……”
她爸怎么知道的?
她生母确实是个妓女,生了她以后,跟她爸索要了一笔巨款,跟其
他男人跑了。
不过她爸经济犯这个,确实是她编的。
如果她不把自己编得混蛋一点、家世可怜一点, 江以南怎么可能对她不一样嘛?
晚上,江以南跟祝凝回去。
车上。
祝凝反复犹豫后,“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能不能再看一下啊?”
“刚才怎么不看?”江以南道。
祝凝委屈道:“我这不是想要先告白吗?你把告白的话都说了,我告白的话要是有重复的,那多不好!现在能不能去嘛?”
江以南:“不能。”
“?”祝凝不解。
江以南叹息道:“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场地占地面积太大。你不去看,东西全都拆掉了。”
祝凝顿时更后悔了,整个人像被放掉气的气球。
江以南揉了揉她脑袋,好笑
道:“下次再给你准备。”
听此,祝凝这才打起几分精神。
下车后,两人并肩往公寓里走。
江以南思考了一路,这会儿才道:“祝叔叔说的暗恋,怎么回事?”
祝凝平时好像肆无忌惮,提到这个,却一下子面红耳赤。
她支支吾吾道:“你……千纸鹤里都有,你自己回去看嘛!”
江以南回去,熬了个通宵,把千纸鹤拆开,全都看完了。
他这些年来,不知帮了多少人。
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从未想过,跟人索要什么。
可江以南从不知道,一个小姑娘从被他救以后,一直默默跟着他。那些个他难眠煎熬、自以为孤独的夜晚,其实都有个人坠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他。
而这次他自以为碰巧的
相亲,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千方百计的蓄意安排。
天边已经大亮,江以南却不见半分困意。
“你……你都拆开看过了呀?一晚没睡吗?”
祝凝起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视线碰触到地上那一地千纸鹤后时,她猛地顿住,浑身都充满了不自然。
江以南把最后拆开的那两个千纸鹤,又认真折叠好,放到了桌上。
他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
“怎么了?”
他比祝凝高了二十公分,身高给她带来了压迫感。
江以南垂眸看着她,“你说过的话,还算吗?”
“啊?”
她说的话太多了,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啊。
江以南手指描摹过她的眉眼,“不是说,想给我生孩子吗?”
他俯身在她耳畔,声音喑哑,“我
想要了。”
祝凝一开始一直大胆地说着直白的话,真到这一刻,却有些怕了。
他没戴眼镜,直直地望着她,眸底浓郁的情绪像是要将她融化,以至于她身上的温度也跟着升了起来。
祝凝磕磕绊绊道:“你你你不是说等到结婚的时候才那什么吗,我们可以等等……啊!”
“不用等了。你不是有婚纱吗?”
江以南猛地拦腰抱起她,朝他的卧室走去。
“我没穿啊。”
“没关系。”
江以南抱着祝凝进了浴室,为她清洗每一寸身体,替她换上婚纱。
然后,又如同拆礼物一般,用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慢条斯理地解开那件华美的婚纱,享用着自己的礼物。
——
罪恶的人啊,终于迎来了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