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亦梵坐在飞机上,心绪难平,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边想着顾曼曼。天已经很黑了,林特助本来想给向亦梵订明天一早的机票。
不然,就算半夜到了,也见不到顾曼曼。可向亦梵不准,非要第一时间飞过来。向亦梵坐在飞机上,想象着这架飞机的终点是通往顾曼曼的身边。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向亦梵终于到了日本。刚下飞机,向亦梵就迫不及待的专车,去汤布院。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
大多数人都在家里,拥抱着老婆孩子,做着美美的梦。而向亦梵只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行驶在漆黑的夜里。
只要能用找到顾曼曼,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向亦梵这么想着,他不愿意想象,见不到顾曼曼的场景。向亦梵一直在安慰自己,一定能找到顾曼曼,一定能的。
在这种不断的打气中,向亦梵的心里有一团希望之火,他有种感觉,这次一定会见到顾曼曼的。
到了汤布院,天蒙蒙亮,路上静悄悄的,风有点冷。向亦梵走在路上,看着马上要到的汤布院小学,向亦梵都要冲过去了。
一
步,两步,三步。一夜的辛苦,向亦梵终于在天亮之前走到了汤布院小学门口。向亦梵静静地望着这个小学,“这就是曼曼生活的地方吗?”
向亦梵心里构想着顾曼曼生活的画面:教小孩子画画、在学校散步、和同学一起谈心。一帧一帧,画面不断闪过。
天终于大亮了,有同学陆陆续续的经过向亦梵的身边。向亦梵走到门卫附近,说明了来意,等到门卫同意后,向亦梵走进了这个顾曼曼可能在的学校。
向亦梵看着指示,静静地朝着教师的宿舍楼走去。此时还早,顾曼曼应该还没出来呢吧?向亦梵这么想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嘴角的笑意也行越来越浓。
顾曼曼起的很早,不过她身为美术老师,根本就没必要太早去办公室。所以顾曼曼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和燕麦,吃过后又看了会书才离开了宿舍。
来汤布院小学教学很久,顾曼曼并没有什么老师朋友,经常独来独往,今天也一样。走出宿舍,顾曼曼朝着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顾曼曼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源于女生的第六感,顾曼曼觉得有个人在远远的
看着她。
顾曼曼不敢回头找寻那个目光,低着头朝着前面走去。顾曼曼心里突然就有点慌乱,有点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动。
顾曼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不安。女人强烈的第六感提醒顾曼曼,一定不能回头,要自然,要淡定。
“曼曼。”可是,就这一句话,打乱了顾曼曼的呼吸,打乱了顾曼曼的步伐。顾曼曼站在原地,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一动不动。
向亦梵早就看到了顾曼曼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想像走在向亦梵的心上。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顾曼曼终于走到了离向亦梵近一点的地方。
不过顾曼曼始终没有抬头,向亦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试探的叫了顾曼曼,看见顾曼曼停下的脚步,向亦梵的内心百感交集。
“曼曼,是你吧?对吧?”顾曼曼身后传来向亦梵沙哑的声音,这声音穿过了时间的宽度,穿过了生命的长度,传到了顾曼曼的身边。
向亦梵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顾曼曼,想要抓住顾曼曼的手,又怕吓到顾曼曼,更怕顾曼曼
会再次逃跑。
“不是的,我一定听错了,不会的。”顾曼曼安慰自己,想要掩藏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抬起脚,又要往前走。
“曼曼,你别走,求你了。”向亦梵又一次说道,拖着鼻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向亦梵一步走到顾曼曼的身边,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死死的拉着顾曼曼。
“曼曼,你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向亦梵走到顾曼曼的面前,死死的盯着顾曼曼的眼睛。顾曼曼却把头地下去,没一会,就传来了一阵抽泣的声音。
“向亦梵,不是说好了,不要见面了吗?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不放过我?”顾曼曼一边哭,一边想要挣脱向亦梵的禁锢。
“谁跟你说好了!我从来没答应过,都是你,是你离开了我!”向亦梵怒火攻心,一声大吼,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一次一次的离开我,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一下吗?”向亦梵一句一句的控诉着,逼得顾曼曼无话可说。
顾曼曼也被向亦梵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被向亦梵拉
着的手也忘了抽回来。“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太多,影响不好。”
“向亦梵,我真得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顾曼曼提议换个地方,向亦梵同意了,只不过拉着顾曼曼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