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区现在也知道了黄河北面的五原正在大战,于是国军也向着黄河边移动,准备强渡黄河,收复包头。
这一下,原本东条英机要调动的南线增援部队,被困在黄河北面。
而阴山的北面,张小五和袁疯子发动了对固阳和武川的前面攻击,旅属160迫,120迫和107火,将这两个城市轰的哭爹喊娘,步兵也在拼命的向前挖掘战壕,不断的向着这两座城市外围延伸。
枪声炮声响遍了阴山北麓,他们就是要吸引日军飞机的轰炸,他们要用自己的血,来分担五原的压力。
至此,日军北线的增援全部断绝,只剩下南线的骡马部队能够提供日军少量的补给。
零式战斗机和轰炸机再次回到五原的战场,但他们也并不顺利。
轰六比他们晚起飞,却利用防空雷达那些模糊的数据,在乌特拉前旗附近进行了第一波空中拦截。
日本航空兵终于第一次清晰的看见了这架没有螺旋桨的轰炸机,它是如此巨大,而又敏捷。
“它高高的飞越过我们的头顶,机身下有四门旋转机炮,对着我们的轰炸机群不断扫射。我驾驶的战斗机开始转向爬升,但是我要爬升到一万米的高度需要五分钟,中间还会遭遇对方射击,必须转向,导致飞机失去向上的动能,只能不断的再次爬升。而且计算能爬升到一万米,飞机发动机也不再有力,会失速,接着失去动力。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架轰炸机,一次又一次一次飞越我们头顶,然后用威力巨大的机炮,不断的击落我们的轰炸机。”,这是当时参战日本战斗机飞行员的陈述。
这还不是全部,轰六一直在高空不断用航空机炮作战,先击落了五架轰炸机,然后一路在高空追着战斗机飞行,不断在空中炮击战斗机,逼得零式带着炸弹在空中不断的机动,以摆脱炮击。
最后,有十架零式不得不扔掉了航空炸弹,直接开始围攻轰六。这样,他们才让剩下的九十架零式和隼式获得了喘息。
但就算扔掉炸弹,轰六又再次拔高,零式的发动机在一万米只能呆很短的时间,又接着被飞在一万两千米的轰六顶着脑门子射击,再次轰下三架零式,轰六的机炮耗尽,不得不返航。
它返航时,速度快的,连想要追踪的零式和隼式,连屁都吃不上,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同一时刻,铁头和李英,将自己阵地上的防空营全部转移到了炮兵那边,在炮兵阵地的核心位置组建了一个大型防空阵地。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高射炮被分散到了炮师的各个阵地上。
但不管高射炮怎样奋力的反击,九十架零式的空袭和扫射,对于炮师来说,依然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就如同二战后期,日本的军舰集群,就算安装再多的防空火力,也无法阻挡美军的海军航空兵击沉他们的军舰一样。
这一天,日军的战斗机一共进行了四次空袭,虽然防空炮营和轰六也拼尽全力,但炮师的血,染遍五原城外的山林。
在夕阳落下时,赵新新嘶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带着哀伤,痛和悲愤。
“152还剩下三门,130还剩下两门,85还剩下七门,所有的火箭炮加起来,还有十五门。160迫没了,120迫还有十五门。”
野火知道会很惨,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惨!
炮师彻底被打残了,近一万人的部队,活着,能动的,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但这群伟大的炮兵,他们直接轰死了平原上的五万日军,轰掉了日本人所有的装甲集群,轰掉了日本人所有的火炮,轰掉了日军最后的辎重,他们是这场战役的决定者!
“接下来,交给步兵!”,野火说道。
“不,只要炮兵还有一个人,一门炮,我们也要战斗!”,这是赵新新的话,也代表所有炮兵。
这一天夜里,当四旅和三旅的一个团的突击部队通过地下坑道,开始从第三道阵地后方出来的时候。
前方的第二道阵地,已经枪炮声震天,60毫米口径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在持续不断的点亮夜空,将五原大地照亮如同白昼。
缺少补给的三万日军,最开始还能依靠九二步兵炮和小钢炮守住阵地,但随着祁连山师的重炮和剩下的火箭炮开始说话,他们就闭嘴了。
这些山炮和迫击炮位,被哲别们一个一个点名,然后一个接一个被重炮抹掉。
祁连山师这一次打的很慢,他们学着日本人,散兵侦查,然后不断炮击,再散兵侦查,再不断炮击的方法,在一点点打垮日军最后的中型火力。
先是日本人最后的小炮,然后就是重机枪阵地,然后是轻机枪,祁连山师也不冲锋,就一点点人往前挪,然后不断的炮击着日军的整条防线。
打到凌晨,祁连山师停止了进攻,所有重火力隐藏,部队回撤。
但这一晚,彻底把日本人打服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炮,没有子弹,甚至没有吃的。一个晚上,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