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被赤脚大夫给处理过,用酒精消消毒止了血就拉倒,根本没当回事,更没有打破伤风之类的意识,也没那么个条件。
这年头很多社员们割破或者磕破哪里,根本就没有找大夫的意识,都是就地抓一把土按上或者抠点锅底灰抹上,至于会不会感染或者啥的,压根不知道,大家都这样,习惯了。
三个人被顾和平关在队屋半宿,一个个又冷又饿颓废得不行。
昨晚一开始还叫唤求饶,结果顾和平讥讽他们“你们好意思叫唤?让全村看看你们的德性戳你们一家子的脊梁骨”?他们就闭嘴了。
他们见顾云山过来,忙不迭地求饶,涕泪横流,半点自尊也无。
顾云山嫌恶地蹙眉,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冷冷道:“张癞子,就你们三个人,还是有其他合伙的?你知道咱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虽然音量不大,可他不笑的时候面色冷峻,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感觉很明显的压迫感。
顾和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没、没有,就我们三个。”张癞子声音有气无力的。
跟着顾云山跑过来的顾玉莲惊呆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急得直问:“哥,这是怎么回事?”
顾云山懒得搭理她,没理睬,继续问张癞子话。
顾玉莲就问顾和平怎么回事。
顾和平简单说了一下。
顾玉莲气呼呼地嘟囔:“都怪她平时太张扬,要不是她那么能显摆得瑟,也不会招贼!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