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双望着哥几个的背影,觉得詹嘉义那货连个孩子都不如。
顾三姐望着他们的背影却很为大弟高兴,夏明双回心转意好好和大弟过日子,对孩子们也关心体贴,是个好母亲。
以前弟媳妇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现在却主动关心,还陪自己去医院,真是热心肠得很。
以前是自己错怪弟媳妇了。
顾三姐想到这里,就觉得内疚,落后孩子们几步,直不楞登地道歉,“明双,以前对不住。”
夏明双惊讶道:“三姐,这是什么话?”
顾三姐:“以前我对你有意见,是我不对。”
夏明双忙道:“三姐你没错,我以前也是不懂事,现在想明白了知道谁亲。”
顾三姐:“这样好。”
苗苗做好饭一直等着他们呢,见他们回来赶紧摆饭,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完就早点上炕休息。
睡前夏明双还是让三姐和苗苗一起洗洗屁屁,要给她们养成每天洗的好习惯,就算条件不允许也得用干净的水擦擦。
詹嘉义到家就更晚,从队长家屋后走过听见十点的座钟声,他就浑身冒寒气。
弟妹也太抠门了,居然不让自己去住一宿,再一想大夫和自己说的话,他又没了这份气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詹老婆子听见他回来,忙给他端饭吃,嘘寒问暖,又问儿媳治病治得咋样,怎么没回来。
她以为很厉害要住好久医院呢,又心疼花钱。
詹嘉义明明很饿,狼吞虎咽几口突然又没了胃口,叹气道:“娘,治好治不好不能指望,女人不能生孩子这事儿治好的少。”
詹老婆婆子立刻急了,“那怎么行?花了钱和功夫,看不好那不是白浪费?要是治不好,那得让大夫退钱!不能骗人!”
詹嘉义让她不要吵吵:“人家大夫也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治好,这个得看什么率,反正就是一半一半吧。云山两口子帮了不少忙,看不好咱也不能埋怨人家,你们以后也别说代娣不下蛋的鸡什么的,不好听,让亲戚听见不好。”
詹老头子原本都躺下,这会儿也起身问:“那怎么的,活该咱老詹家绝后不成?”
詹嘉义烦躁道:“不是说了嘛,一半一半,兴许能好呢。”
老两口就不说话,相对唉声叹气。
若是儿媳妇真的不能生,那还是得早做打算。
最好是离婚再娶个年轻能生的,可那样的话离婚丢人,还得出大笔彩礼钱,自家可拿不出钱来。
这年头乡下几乎没有离婚的,哪怕成天被男人打的婆娘最多就是跟人跑掉也不会闹离婚。
要不,让顾家出钱?她顾代娣耽误自己儿子这么几年,不得赔点钱?
詹嘉义:“爹娘,你们以后别打主意让我俩离婚,不管代娣能不能生,我是认定她的,这辈子不会离婚的,咱也丢不起那人。”
儿子突然这么有情有义,老两口都懵了。
怎么听着是真的不能生呢?那医院白去了,钱也白花了,这不倒血霉吗?
詹老婆子当场就要拍大腿哭。
詹嘉义啪的把筷子拍桌上,烦躁道:“你们要是闹,就把我推河里淹死吧,全当没生过我。”
看他说得绝情,不像作假,老两口被镇住,一时间还真不敢闹。
詹嘉义让他们不管顾代娣能不能生,都不许骂她,不许和人挤兑她,更不能逼着他离婚,否则他就去跳河。
妈宝男突然硬气起来,爹娘还真得听他的,毕竟舍不得啊,他们就这么一个独苗呢。
哎,她顾代娣真是上辈子烧高香嫁给自己儿子,这么个天底下少找的好男人哟。
排不上全县第一,也能排前十了!
有顾三姐在家里住着,夏明双也轻松不少,她去上班三姐就帮忙在家里看着崽崽,中午帮孩子们做一下饭,晚上夏明双回来就给他们做好吃的。
夏明双抽空骑车带着面料去了一趟夏家沟。
她直接给夏母夏父说让明慧在家里不要去上工,做完这些假领子赚的钱比他们谁赚的都多。
她这话不是说给爹娘听,爹娘疼孩子,当然咋样都行,是说给哥哥弟弟,嫂子弟妹听的。
大哥大嫂无所谓,大嫂是个不爱做家务爱上工的女人,连田槐花那样的她都不计较,更别说小姑子这种勤快能干的。
所以其实就是说给小弟两口子。
小弟倒是还好,田槐花一听有钱激动得两眼放光,立刻就表态她也可以帮忙打下手的。
别的她不会,可钉扣子熨衣服她会呀!
夏明慧就看姐姐。
夏明双慢条斯理道:“槐花,你有这上进心挺好,那你跟着明慧学学吧。我们这种不能下地赚工分的,真得学点别的手艺赚钱补贴家用,总不能只让大嫂受累吧?”
田槐花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