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双欢喜道:“找到了?在哪个地方?”
顾云山:“有三个位置,一个在我们厂附近,一个在你们单位附近,还有一个在车站附近,你想先看哪个?”
夏明双想了想,“工厂旁边有点闹,车站挺大的只会扩建,未必会拆迁,我们单位是市委附近,黄金地段,就要这里了。”
按照原剧情边边角角露出来的信息,那肯定是她单位附近地段最好,以后放假最高。
现在买个院子,以后拆迁自然也够合适。
他们厂是那种万人大厂,没有个十年是不会拆迁的,住在那里可太闹心了。
车站同样,人太多,鱼龙混杂,不安静不安全。
顾云山自然听她的,还因为两人想法不谋而合挺高兴的。
他们驱车直接过去,几分钟的路程。
市委过去一条街道,从一条巷子进去,里面有不少四合院儿。
北方平原地区都喜欢住四合院,几间正房,带着东西厢房,院门旁边盖上两间南房,这就是一座最简单基本的四合院。
顾云山看的这座,应该是两座,原本是一家的,后来兄弟俩分家一人一半。
如今房主人平反,拿回了房子,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但是这些年担惊受怕太过并不敢搬回来住,生怕哪天又被人找茬打倒。
他们就觉得不如悄悄把房子卖掉,拿到现钱,还能给下乡插队的儿女活动回来安排个工作,以后一家人在城里齐齐整整,他们也老有所依。
他们不敢自己卖,而是找了认识的房屋经纪,给人家一笔佣金让人代卖。
房屋经纪姓武,个子不高,戴着顶前进帽,两只眼睛不大但是特别精明有神。
武经纪已经等在那里,见到顾云山的吉普车过来立刻笑着上前问好,“顾先生、顾太太。”
夏明双下了车,笑道:“武经纪您好,我姓夏,咱们还是称呼同志吧。”
这先生太太的,搁70年代一听就有点反动。
武经纪也是个识趣儿的,赶紧改口,“夏同志说得对,是我大意了。”
他拿了钥匙,领着两人过去看房子。
一共两套院子,大小一样,都是正房五间,东西厢各三间,南房两间半,还有半间门楼,西南角自带厕所。
东边那家带着水井,西边那家有百年老杏树和一棵百年葡萄树,一直长得很茂盛。
这两个院子之前被政府收缴,给领导干部住过,并没有当成大杂院,所以维护得不错。
那些分给市民当大杂院住的,收回来基本也就没多大用处了。
他们进去挨个屋子看了看,因为之前有人住,修缮维护得不错,青砖黛瓦,粉白的墙,铺地也收拾过,门窗都是好的。
武经纪笑道:“这俩房子真的特别运气,其他被收缴再归还的屋子,那破的,没眼看,这俩院子您瞧,还跟新的一样呢。人家后来住的人也仔细,没给破坏过。”
夏明双有心挑刺都不好挑,就笑道:“那房主怎么要价儿啊?”
武经纪伸出两根手指头,道:“夏同志,这房子当初盖的时候可没少花钱,您看呀,这墙面都是磨砖对缝的,是不是?这都是水磨工夫。这么多年,这房梁架也都没被虫咬鼠啃,再传个百年都没问题的。”
两千?
夏明双略沉思,要说贵,那不算贵,但是也的确不便宜。
这时候公家分房,没人会自己买房,再者普通人一个月就三四十块钱的工资,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块钱。
别说这房子两千,你就一千也没几个人买得起。
买得起的人那他职务肯定不低,单位也会分大房子给他住,他们压根不会来买。
夏明双:“武经纪,你知道我们是住在乡下的对吧,我们顾工是大厂工程师,分了两居室的宿舍。我们其实去宿舍也可以住的,买个房子就是为了孩子们偶尔过来住住,也不是天天住……”
武经纪听出来了,那肯定嫌贵啊。
他和房主早就商量好的,房主给了一个低价,高于低价的钱都归武经纪。
这院子一套的低价是1100,多卖两百他就多赚不是?
武经纪:“夏同志,两千真的不贵,你看啊,这一个院子起码有14间屋子,再加上院墙、铺地,这多少青砖呢?对吧,还都是功夫。当年这院子盖的,大洋都花了上千,要不是房主急用钱,这院子是至少能卖三千的。”
夏明双笑了笑,“武经纪,三千去首都都可以买个小院子了呢。”
要是按照房子情况来说,这院子两千不贵,但是得考虑市场和消费力啊。
夏明双可不想做冤大头。
最后几经还价,夏明双还1000,武经纪直接跳起来,废了很多口舌谈到1280。
武经纪一个劲地用手帕擦额头,希望夏明双别再继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