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吱吱喳喳下车,经过军政楼的大门去饭堂,听到一群人在叫嚷
“你们为什么封城,不让我们出去,知道我们一天不动工,少赚多少钱吗?”
“抗议抗议,给理由,你们不能随意做决定。”
“佣兵费用是我们自己出的,现在不能工作,他们每天的钱,哪里来?”
“你们只顾着你们官方的脸面,不管我们这些商人的死活。”
“要么解除封禁,要么赔偿。”
防爆士兵举着盾,面无表情拦着门外的人,不发言。
他们有苦说不出,都说了外面很多虫人,只看重眼前利益的商人却以为军部想独揽资源。
想什么呢,军部要是想独占,一开始就不会把矿藏开采权交给商人。
见抗议人数越来越多,胡平蹑手蹑脚地去问守门的军人,“封城了?为什么?”
军人点头,脸色严峻。
答道:“虫人。”
学生大半天都在外面,应该知道外面的情况了,形势并不乐观。
前两天,因为恶劣的天气,矿商们已经耽误了进度。
他们的心情,政府和军部都能理解。
可再急,也不能放任他们出去。
群情激愤,公关的人站出来劝说,他有些年轻,语气尽量和善。
“你们别急,我们这边是发现很多虫人踪迹,你们现在出去,会很危险。若你们现在出去了,我们回头还要去救你们,你们也不想深陷险境吧……”
他越这么说,矿商越不能共情。
听着假大空,更像敷衍他们道说辞。
黄洋星什么时候不危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不就是利益当前吗?
军部的人无法给出准确数据,很难说服矿商们。
矿商想赚钱,矿工也需要工作,再不工作,他们就要饿死了。
公关人费劲口舌都坳不过这些商人。
苏小菜在教官旁边说:“城外的人,有回来过吗?”大型灾害性质的恶劣天气是两天前发生的。
留在黄洋星的矿商都有几分资本,他们不缺机甲和佣,有一定自保之力。
两天了,在外逗留的人,有会来吗?
“若全都没有回来呢?”
苏小菜稍微一提点,教官立即醒悟,大踏步上前,越过公关,问聚集在此的人群,“你们中,有认识出外没回来矿工和工人吗?”
好几个矿商脸色一变,心虚了。
他们不跟着出去,自然规避了很多危险,手下的人没了,重新组织人出去就好了嘛。
军人:“一定要实话说,你们的人,有回来过吗?”
愤怒的人群瞬间陷入沉寂,不自觉地流露惶恐。
“你们那几个重金聘请的佣兵,怎么没见着?”一名抗议的矿工质问身边的矿商。
“他们没回来很奇怪?”矿商嗓门变大,“谁家矿工和佣兵出外两天就回来的?他们签了协议,要挖够数量才能回来。”
公关终于知道怎么控场了,“那出外一个星期以上的呢?回来了吗?他们有联系过你们?”
矿工和佣兵大多孑然一身,死活根本没人在意在外没回来,也没多少人注意到。
可当视线扯到那些人身上,存在感又是如此强烈。
很多眼熟的面孔确实不见了。
连环发问,抗议群众哑口无言。
“一个都没回来对不对。还有胆子出去的,我们尊重。”
公关这边不再处于被动,态度很硬,要求留在这里抗议的人,先把失踪下属的信息登机好。
矿商听了,立即钻出人群溜走。
黄洋星有一条特殊法律,拥有黄洋星矿产开发权的矿商,下属失踪一个月以上,均当成死亡处理。
要赔付家属和交搜查金。
搜查金类似一个保障,若人找回来了,这笔钱会给搜查到该失踪者的人一份奖金。
很多矿商想逃避这笔钱,就会隐瞒人失踪的事情。
现在要他们掏这笔钱出来,无疑要挖他们心肝。
如此一来,集合抗议的矿商如鸟兽散。
剩下的矿工不成气候。
不久后,军政楼大门便没了人。
“师傅,我觉得你当公关,一定也很出色。”总是戳人痛点,令人难受又无法反驳。
“我不适合,我只会戳人痛点。例如你这个不孝徒,抢我鸡腿,别喊我师傅了。孝敬没给过多少东西,抢我口粮倒是抢得贼溜。”苏小菜打掉吴卿卿偷偷伸过来叉子。
黄洋星环境恶劣,供应的饭菜也少,吃不饱,就只能吃营养剂。
每人一只鸡腿是定数,想多吃,出钱买都不行。
吴卿卿失望,“你有小丸子的真空卤牛肉,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