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常磊起身，带着夏辛诺去了另外一间聆讯室。
两个人并排坐在椅子上，屏气凝神，仔细听叶召说话。
夏辛诺把手肘搭在椅背上，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若有所思的样子。
叶召的声音低沉清晰：“我和薛东来曾经是好朋友，后来闹了一点儿矛盾就渐渐疏远了。前不久，他突然打电话向我借钱，数目很大，我没同意。我是真没想到，他会雇凶杀人……”
警察立刻纠正他：“那个司机一直说雇主只是让他给夏辛诺一点儿教训，并没有打算杀人！”
“给夏小姐一点儿教训？”
叶召的
脸色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似是在重新估量什么。
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所遁形，连睫毛的轻颤都没有逃过夏辛诺的眼睛。
夏辛诺收回视线，低下头盯着地板。
看她一动不动，常磊知道她在认真思考，便静静地等待着，没有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夏辛诺开口了，她的语速很慢：“叶召应该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他只是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没有让人杀我！”
顿了一下她又说：“在他心目中，那个人应该足够凶狠，伤人却不杀人，不像那个人的风格！”
“足够凶狠？”
常磊嘴角轻
抿，那不就是夜薄琛？
这不还是和他有关吗？
这个思路是对的！
只是，他总觉得哪里好像解释不通。
“辛诺，有些事情我不太确定，要不，把羡宝叫过来吧？”
夏辛诺一记眼刀飞过去，倒不是气常磊对她的不认可，而是，羡宝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搞得她焦头烂额，她早就开始后悔让他小小年纪就接触案子导致心性突变。
孩子的状况，常磊再清楚不过了，居然还提这样的要求。
这让她非常恼火：“羡宝现在不是羡宝，也不是燃宝，而是希宝！”
“嗯？什么意思？”
“听说过双
重人格，没听过三重人格吧？”
常磊震惊，天大地大，果然无奇不有，天才儿童羡宝竟然还拥有第三重人格？
“严重吗？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夏辛诺的心情立刻变得低落，轻叹一声说：“琳娜出差了，等她回来会组织一些心理专家研究治疗方案，至于结果，现在还不知道！”
“羡宝那么好一个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常磊看着夏辛诺红了的眼眶，抬手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
“常警官，我有事找你，请你出来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常磊的手没有拿开，只是淡淡
地转头看了一眼，挑眉问：“你怎么进来的？”
聆讯室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走进来的！”
夜薄琛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故意只按字面意思来理解，口气淡漠。
他的目光直直落到常磊揽着夏辛诺肩膀的那只手上，牙齿狠狠地磨了几下，额角青筋微凸。
“出去说吧！”
常磊刚刚起身，才迈出去几步，夜薄琛就直接坐到他刚刚的位置上。
“不是要出去说吗？你怎么又坐下了？”
夜薄琛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到夏辛诺的脸上，沉声说：“在这里说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