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白的好心,完全出乎珍妮弗的意料。
张大诚狠狠瞪了珍妮弗一眼,看向容墨白时,又是一副感激的表情:
“还得是容氏,这么危急的情况,也只有容氏能救他们母子俩了。”
容墨白勾了勾嘴角,伸手接过管家端来的茶水,没有说话。
“那郁东那边?”张大诚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
容墨白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他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
“确实是。”张大诚连忙接腔。
“我跟公司的金牌律师沟通过,最好的办法是把窟窿先补上。”
“是,我们找的律师也这么说。”张大诚一脸愁苦,说话间给珍妮弗递了一个眼神,
“可是,金额实在巨大,我们张家底子薄……”
珍妮弗领悟到意思,往容墨白边上靠了靠,顺着话说:“是啊,你看能不能……”
容墨白转脸看向张大诚,打断珍妮弗的话:
“张伯伯,我们为什么不换个思路?想一想这非法集资到的钱,都去哪了。哪怕追回来一半,我们再凑凑,也够了。”
原本补窟窿就是让非法集资的机构把钱吐出来,还给被骗的百姓。
“墨白,这太需要时间了。我怕哥哥在里面吃不了苦,等不到追回资金,他就崩溃了……”珍妮弗娇滴滴地晃着容墨白的胳臂,挤出几滴眼泪。
容墨白从手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珍妮弗:“那你说说,你的解决方案。”
容墨白这么直白地问,珍妮弗反而开不了口:“我……”
“几十个亿,对于我们容家也不是小数目。”容墨白直接摆明立场,
“下午接到珍妮弗的电话后,我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相信动用容家的人脉,很快就能协助刑警追回资金。其他的,恐怕我无法承诺。毕竟,张伯伯很清楚,抽离大额资产,对企业不是小事。”
张大诚无言以对。
虽然容墨白没有直接给钱,但是帮忙追回资金,已经是帮了大忙。
毕竟追回资金,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果张伯伯实在担心郁东,想尽快保释他,我这还有个折中的方案。”容墨白继续说。
张大诚强打精神,侧耳倾听:“墨白,你说。”
“张伯伯可以先把张氏抵押给容氏,等警方追回资金,再赎回张氏。这样,抽取资金有名头,我也好给股东交代。
容墨白把话说得很明白,提的方案也有理有据。
从明面上讲,这是从张大诚角度出发的最佳方案。
但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只有张大诚自己清楚。
“墨白,让张伯伯好好考虑一下。”叱咤商场多年,张大诚从未觉得如此疲惫。
容墨白没再多说,礼貌地把他们送到门口。
张大诚刚出老宅,开始质问珍妮弗:
“你下午说,容墨白会给郁东洗脱罪名?怎么变成追回资金了?”
珍妮弗仔细回想,容墨白的确没有使用“洗脱罪名”这个词语:
“可能,是我用词不当。”
张大诚气地猛拍座椅:“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
“爸,我毕竟是在国外长大的……”珍妮弗委屈地撇撇嘴。
张大诚瞬间没了脾气,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沉默片刻,张大诚忽然问:
“你跟容墨白是不是还没有……”
珍妮弗秒懂,她一脸娇羞地嗔怪:“他太忙了,都没有机会。”
“没机会,要创造机会。有了关系,感情才会更深。”
张大诚是过来人,容墨白对珍妮弗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深陷情网。
容墨白洗完澡,做好了所有准备,再次返回卧室时,苏棠已经睡得沉稳。
这几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原本想,眯一会儿等他胡来。谁知道,一沾床,眼皮就睁不开了。
容墨白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再看看自己做好的万全准备,脸色暗沉。
他把她拉进怀里,伸手探进绒毯下,抚触不着寸缕的肌肤,最后大掌停在她的纤腰捏了捏。
苏棠毫无戒备之心,她在他的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沉睡。
容墨白垂目看她许久,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小骗子。”
第二日清晨,苏棠被电话吵醒。
来电人是容墨白:“现在起床,能赶上十点的转诊。”
苏棠瞬间清醒:“我现在就过去。”
顿了顿,她又补充:“谢谢你。”
她真没想到,容墨白会答应,更没想到会这么高效。
“昨晚你欠的,这几天得还,随叫随到。”说完,容墨白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