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好,应该这几天就能醒来。”医生的声音平稳、乐观。
“你现在能看到她吗?”苏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调一下监控。”医生停顿了几秒,回答:“一切正常。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柳英一切正常,苏棠紧揪的心,舒缓了一些。
“我收到了一张,我妈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苏棠没有全盘托出。
医生立即否认:“不可能。重症监护室的监控,只有主治大夫和公司高层有权调取。而且,医院有明确规定,截图禁止外传。”
“高层……”苏棠默默重复。
除了容墨白,容氏还有很多高层。
她不确定,跟珍妮弗通话的人,是不是容墨白。
但是她能确定,两次用柳英恐吓她的人,不是容墨白。
“苏小姐,你没事吧?”医生听出苏棠的异样。
“没事。麻烦您,帮我多关注一下她。”
苏棠挂了电话,再次拿起沙发上的照片。
她抚摸着柳英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平安……让我怎么都行。”
在苏棠心里,一直对柳英有愧。
柳英年轻时,追求她的人也不少。
可是柳英为了给她完整的爱,一直坚持不谈、不婚、不育。
如果没有她,柳英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追求新的生活。
现在,苏棠终于开始挣钱了,可以孝敬柳英了。
她怎么能让柳英出事?
只要柳英平平安安,让她不再踏入南望市,她也愿意。
就怕,她的离开并不能真正换来柳英的安全。
冷静思考后,她拿出手机,拨出了容墨白的电话。
在柳英的安危上,她愿意相信容墨白。
当时是容墨白帮柳英转的院,要不是他,柳英已经不在了。
她会离开,但是她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临走前,她要告诉容墨白这里的情况,让他务必保证柳英的平安。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棠给容墨白打了好几次,一直是关机状态。
容墨白昨天说,他在出差。
关机,是在飞机上吗?
苏棠心烦意乱,根本坐不住。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犹豫是该先离开,还是先联系上容墨白。
咚咚!
此时,有人在敲门。
苏棠从猫眼看到,是位穿黄色制服的男士。
“有人在吗?检修燃气。”
前几天,苏棠的确看到检修燃气的通知。
苏棠刚打开门,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不好的预感袭上苏棠心头,但是已经迟了。
珍妮弗双手抱胸悠闲地走了进来。
她精致的妆容下,是狰狞的笑容:
“没想到,你竟然住在这里。”
苏棠不想跟她纠缠:“我今天就会离开南望。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离开?”珍妮弗露出惊讶又讽刺的笑容:
“想逃走?你不是一身反骨吗?怎么也会害怕?”
苏棠拧了拧眉心,没有接话。
珍妮弗不知道恐吓信的事。
两年前的事也是,珍妮弗根本不知道替身就是她。
看来,发恐吓信的人跟珍妮弗不是一伙的。
针对她苏棠的人,居然有两方势力。
珍妮弗自顾自地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
“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跪下来给我磕头。就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了。”
苏棠瞥了一眼穿黑西服的男人:“就凭他们?”
虽然拼蛮力,苏棠肯定打不过这两个男人。
但是这里是她的地盘,找机会躲进房间,然后再报警,应该是没有问题。
“不不不,不需要我们动手。”珍妮弗往沙发上一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就算打你一顿,也不够我泄愤。诛人要诛心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说完,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
随后,她把手机大屏摆在了苏棠的眼前。
苏棠在视频中看见了柳英。
一双手,正放在她的氧气面罩上。
“你想干什么?”苏棠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大步向前,冲向珍妮弗。
两个西装男人,一左一右把她紧紧摁住。
“是看不清吗?”珍妮弗笑得猖狂,“那我给你放大点。啧啧,这好像是氧气面罩呢!”
“你到底想怎样?”苏棠咬牙切齿,原本艳丽的红唇,此刻被她咬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