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把这里的事告诉外人?”容墨白眼中的寒光瞬间刺向了珍妮弗。
珍妮弗吓了一跳。
容墨白虽然高冷,但是对她一向是忍让温和的。
何温立即打圆场:
“珍妮弗小姐,苏小姐昨晚是因为老板,被困在这里了。这是意外,可不敢胡说。”
珍妮弗瞄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容墨白,咬了咬唇,不敢说话。
这时,老秦推门走了进来:
“都在呢!刚好有事要说一下。”
老秦拿着一张纸走到珍妮弗面前:
“张小姐,这是您爸爸的死亡证明,您看他的后事,怎么处理?”
珍妮弗惊恐地盯着死亡证明,接连后退几步:
“现在全网都知道了,我不是亲生的。”
最终,她红着眼睛,扭过头,语气坚决:
“这事我办不了。”
在血缘关系暴露前,她跟张大诚的感情的确很好。
但是关系暴露后,张大诚完全不留情面,只想把她送进监狱。
“法律上,你还是他女儿啊。”正义感超强的老秦看不下去了,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
“看在这么多年,他为你提供优质生活的份上,你也应该为他操办这最后一程!”
“我不要我害怕”珍妮弗疯狂摇头,跌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想起他昨晚看我的眼神,我就不敢靠近他”
其实昨晚,珍妮弗就收到了张大诚去世的消息,直到现在,她也不敢去看他一眼。
“这可怎么办?张郁东又是昏迷的状况”老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难地瞟了一眼苏棠。
“给我吧,我来处理。”苏棠上前接过老秦手里的文件。
无论张大诚生前做了多少坏事,死者为大,不该连个葬礼都没有。
更何况,她是柳英的丈夫,张乐西的爸爸。
老秦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他轻咳一声,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昨晚,张大诚还留了一封遗嘱。”
“遗嘱?他还改遗嘱了?”珍妮弗站起身,一脸惊慌。
老秦瞥了珍妮弗一眼,没理她。
他一边解封文件袋,一边解释:“张大诚要求,由容墨白在场作证,才能打开。”
病房里陷入一片安静,只有老秦念遗嘱的声音:
“张氏集团的股份全部留给苏棠和张乐西,张乐西的监护人由苏棠担任。
剩余的资产,全部归张郁东所有。
柳英女士之前分得的一半财产,全部由苏棠继承。”
整个遗嘱都没有提到珍妮弗。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珍妮弗起身,企图抢夺老秦手里的遗嘱:“他什么时候改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何温连忙拦住珍妮弗,直呼:“冷静!冷静!”
老秦瞟了珍妮弗一眼,看向容墨白:“他逃出警局前,约见了律师。他其实并不傻,只是太看重张郁东了。”
张大诚也预判到昨晚可能是阴谋,但是他不敢让张郁东冒一点点险。
“凭什么好处都被她占了?她算什么东西!”珍妮弗拼命挣扎,恶狠狠地瞪向苏棠。
老秦收起遗嘱,交给苏棠,转头提醒珍妮弗:
“张小姐,您最近的风评很不好,我劝你啊,还是赶紧收收脾气,挽回点形象吧。”
随后又低声吐槽了几句:
“办理后事,都不愿意,怎么好意思要他的遗产?幸好张大诚不傻。”
珍妮弗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
她瞄了一眼容墨白,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她被苏棠气得,完全不顾形象了。
老秦冷哼一声,转向苏棠,面容和善:
“苏小姐要是不忙,跟我去把张大诚的手续办理一下。”
苏棠点头,跟随老秦离开。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苏棠把张大诚的后事,基本安排妥当了。
葬礼的规格与柳英相同,墓地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就在柳英旁边。
苏棠正准备找何琳一起吃午饭,接到了张宅保姆的电话:
“棠棠小姐,你快回来!家里来了一群人,要把我们都赶出去。”
电话那头是一片混乱。
“你照顾好乐西,我马上过去。”
苏棠立即打车,赶回了张宅。
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壮汉,正从张宅往外搬东西。
“你们住手啊!真是造孽啊。”李管家站在一旁,拦都拦不住。
大门口的地上,散落着苏棠的衣服、书本和洗漱用品,张乐西的婴儿床和玩具也被扔了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苏棠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