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心中虽然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养好伤。
秦凤舞如此贴心细致的照顾,让他感动之余也不禁有些愧疚。
“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的。我身子骨强健,这点伤不碍事。倒是你,这几日也被折腾得够呛,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吧。”徐晓宽慰道。
秦凤舞闻言,反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我心里惦记着你,哪里还睡得着。再说了,父亲现在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毕竟还虚弱着呢。我哪能放心你独自在这里?”
她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边又忙不迭地去端水添药。
那忙碌的娇小身影,在灯光映照下显得分外温柔可爱。
徐晓不禁莞尔,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当真是没白疼她。
就在这时,秦龙忽然匆匆推门而入。
“凤舞,爸醒了,正找你呢!还说有要事相商。”
秦凤舞闻言,神色微变。她有些踌躇地看向徐晓,似是不忍离去。
徐晓会意地一笑,摆摆手道:”去看看秦伯父吧,别让他老人家牵挂。我没事的,你放心。”
秦凤舞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跟着秦龙离开了房间。
徐晓目送她们远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洛寒一役虽然告捷,徐晓却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以那老贼的狡诈,断不会轻易死了。
他与秦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又为何处心积虑地算计秦家?
徐晓揉了揉太阳穴,脑中疑云丛生。
与此同时,一个阴暗的山洞中,洛寒正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方才与徐晓一战,他险些丧命,踉跄逃出生天后便一头扎进了这处隐蔽的藏身之所。
洛寒咬牙切齿地撕下衣襟,粗鲁地裹住伤口。那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处,正汩汩地往外渗着鲜血。
“该死的徐晓,我跟你没完!”
洛寒嘶吼一声,声音嘶哑难听,一双阴鸷的眸子闪过刻骨的恨意。
“玄冥教被你毁了,我洛寒的一切心血付之东流!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齿的诅咒着,神情狰狞可怖。
突然,洞口处响起一阵脚步声。
洛寒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款款而来。
那人虽是一副儒雅之相,双眸中却隐隐闪动着令人不安的凌厉。
洛寒见到来人,不由得一惊。
他挣扎着起身,讪笑道:”原来是王兄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怠慢怠慢。”
来人正是道玄门门主,王林安。他负手而立,冷冷地打量着洛寒。
“我道是谁,原来是洛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徐晓,你都搞不定,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
王林安语气阴郁,眸光似刀。
洛寒被盯得如芒刺背,不由得低下了头。
“王兄教训的是。只是那徐晓来路不明,武功莫测。就连我布下的天罗地网,都被他轻易破去。小人也是力有未逮啊。”
洛寒一脸谄媚,小心翼翼地辩解着。
王林安闻言勃然大怒,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废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吗?若不是看在你对我道玄门还有点用处,我早就一脚踢死你了!”
洛寒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跌坐在地。
他捂着红肿的脸颊,面露惶恐之色。
王林安冷哼一声,悠悠说道:”洛寒啊洛寒,你可知错?你我联手,本是为了对付徐晓那个小杂种。谁知你非但没能除掉他,反而坏了我的好事!”
“当初若非你从中挑拨,我也不至于和那徐晓结下灭门死仇,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洛寒霎时如坠冰窖,脸色煞白。
“王王兄息怒。在下虽然一时失手,却也并非全无作为啊。”
他战战兢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双手奉上:”这这是我从秦府偷来的宝贝,名唤九凤玉佩。传说中,佩戴此物者,可助人打通任督姐脉,修为大进。我献给王兄,权当赔罪了”
王林安听到”九凤玉佩”四字,眼神不由得一亮。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布袋,轻轻抖出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古朴大气,隐隐透着神奇的光泽,看上去价值连城。
“竟是九凤玉佩!这等神物,你居然能弄到手?”王林安惊喜交加,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那是自然。鄙人虽然一时被那小贼徐晓打败,却也没忘了王兄的嘱托。”
洛寒谄媚一笑,暗自松了口气。他算准了王林安贪图宝物的性子,这才敢拿九凤玉佩来邀功请赏。
果不其然,王林安把玩着玉佩,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片刻,他